“是。”
蘭錦慧同樣嘲弄一笑:“其實現在想想,若你我之間的身份,沒有這樣大的隔閡,自幼長在一個院子里,說不定,我們真的是很好的姐妹,只可惜,我們永遠不會有這樣一天。”
“是啊,這輩子就算了,我還不想和長姐這樣的人混為一談。”
送走蘭錦慧后,始終在門外聽著的小汐進門,還是很擔心地猶豫問:“娘子,你該不會真要大公子去吧......”
蘭稚目光落在桌上那杯茶盞里,空洞的沒有焦點。
“夫君當然不會去,該去的,另有其人。”
一整日,侯府上安靜如常,并沒有什么異樣。
奈何越是這般,蘭錦慧就越是惴惴不安。
“少夫人,您今日怎么了,從春杏堂一回來,您都來來回回出去瞧好幾次了......”
彩萍見蘭錦慧實在反常,沒忍住問。
往日這個時辰,正是她午睡瞌睡的時候,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只見她躺不好,也睡不好,整個人十分焦慮,臉色也尤為難看。
蘭錦慧煩躁地轉過身,將被子蒙在頭上:“出去出去,我沒叫你,不要進來煩我。”
直到天擦黑時,一個臉生的丫頭送來一個小盒子,蘭錦慧忐忑打開一瞧,是一小包藥粉,心里這才稍稍有了底,忙叫下人準備了酒菜,現下,就只等著齊宴清過來了。
夜幕初至,外面落雪未停,侯府下人們裹著厚厚的衫子,縮手縮腳地開始四下掌燈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