廳堂之內,所有人都屏著呼吸,誰也不敢率先打破這壓抑的死寂。
唯有燭火在不安的搖曳,將每個人的影子映在墻壁上,沉悶的緊。
老郎中皺眉不語,幾次抬袖拭汗,想要說什么,可看看侯夫人那鐵青的臉,又憋了回去,砸舌幾聲,重新再探。
窗外隱有風聲,更將這一方堂室襯得安靜的可怕,香案上的熏爐早已熄滅,殘留的灰燼散著淡淡的冷香,四下的燈燭偶爾發出一聲輕微的爆裂聲,卻在這沉寂當中,顯得尤為刺耳,令人心頭一緊。
“如何?”
侯夫人等的不耐煩,先破開了這道口子。
老郎中跪在地上,轉過身朝侯夫人拱手,支吾道:“許是老夫醫術不精,這......這少夫人的脈象,怎么瞧也不像是真的有孕,倒像是......假孕之狀。”
“你說什么?假孕?”
不僅是侯夫人,這在場的人都有些傻眼。
蘭錦慧更是詫異抬眼: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明明我是有孕之相!是......是府上那位姓沈的給我把的脈,他分明說的脈象是喜脈!”
齊宴清聞,下意識轉看向蘭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