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渡一進門,看桌上的棋局亂了,先是頓了下步子,而后才看向蘭稚:“怎么,這就是你想的辦法?”
蘭稚笑得心虛:“啊......對,這局不好,我們重新來!”
沈渡看向那虛掩著,還沒來得及關嚴的窗,也沒說什么,只默默遞過藥碗:“把藥喝了。”
“阿兄,我什么時候能出去啊,我瞧疹子已經消了,身上也沒什么不適的,是不是可以......”
“可以。”
沈渡應聲。
蘭稚還以為他在玩笑,又確認了一遍:“真的嗎?我真能出去了?”
“真的。”
沈渡聲色沉沉,也沒繼續下棋,去桌邊開始收拾余下沒記完的方子。
蘭稚覺出異樣,從榻上下來,走到沈渡旁邊,歪頭看他:“阿兄,你怎么了?”
沈渡沒看她,只是微微搖了下頭:“沒怎么。”
“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,惹了阿兄不高興?”
蘭稚見他出去時還好好的,回來就這樣低落沉悶,顯然是不悅之色,可又不知緣由。
沈渡看她小心翼翼猜測的樣子,心情有點復雜,又怕她真的多心,只能勉強笑笑:“沒有,只是有點累了,得走了,回去休息。”
蘭稚也不知沈渡說的是不是真心話,可這些天一直是他照顧自己,的確是該好好休息了。
“好,那......那阿兄回去好好休息,這些日子的確是辛苦了你,都怪我不爭氣,不是這傷就是那病的......”
蘭稚有些自責地撓撓頭。
沈渡嘆氣:“你知道就好,只要你一找我,準是受了傷,我是都怕了你了......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