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你走后,按照你的法子,府上提前備了藥草,熏艾,焚藥,閉門,這次疫癥,除了府中一個年邁的老奴不幸過世,我們?nèi)叶己煤玫模丛静?,你的方子很好用,父親說讓我特別來謝謝你,只是......”
卓清然頓了下,放低聲音的同時,有些為難:“我卓家和王府之間一向有往來,而侯府和成王又......所以白日里不大方便,只能這個時候過來了,你別介意。”
蘭稚倒不在乎這些,只是有些不放心:“那、那這方子的事......”
卓清然忙信誓旦旦承諾:“你放心,我父親雖與成王有政事往來,但這樣關(guān)乎人命的大事,父親還是有所輕重的,除了我和父親,還有你之外,并無外人知曉,也不曾將此方,還有你我見面的事,透露給任何人?!?
蘭稚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那就好,只是這狐裘太貴重了,我......”
“更貴重的還有呢,父親說怕太招搖,才選了這個,剛好你身子弱,拿來御寒。”
“那......那一定要替我好好謝謝卓大人?!?
卓清然湊過身子,在蘭稚身前嗅了嗅,順帶往那燈火通明,歡聲不斷的屋里看去:“你這是喝了多少?臉都紅了?!?
蘭稚笑著捂臉搖頭:“小酌而已,沒多少?!?
“嘖,我也有些日子沒喝酒了,倒是有些想了。”
卓清然咂舌感嘆了一聲,有些羨慕地收起目光:“得,你們繼續(xù),我先走了?!?
蘭稚一眼看出她的心思,想了想,忽而把她給拉住了:“清然,你也進(jìn)來和我們一起吧,外面下著雪呢,喝杯酒暖暖身子?!?
卓清然是愛喝酒,可當(dāng)下時節(jié)和身份,都顯得有些尷尬,猶豫著拒絕:“不了吧,我......我來不合適?!?
“哎呀來嘛來嘛,都不是外人,年下了,我們也很久沒一起喝酒了不是嗎?”
蘭稚借著幾分酒意,熱絡(luò)地拉著卓清然往里走,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兩個人同時頓了一下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