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齊宴清的答復,紅染更加趾高氣昂,連腰板都比剛剛更加挺直了。
“現在,兩位可聽清楚了?”
葉宛芯沒理會紅染,而是愕然看向齊宴清,仿佛很難相信剛剛的話,是從眼前人的嘴里說出來的。
“公子......說什么?把我......我們全都趕出侯府,是你的意思?”
葉宛芯不死心地盯著他,甚至將蘭稚拉了過來,推到齊宴清面前再三確認:“那蘭稚呢,蘭稚也是嗎?”
齊宴清沒有看蘭稚,連余光都收了回去,眼中空洞沒有焦點,聲音卻異常明確:“是。”
蘭稚站在風口處,還未來得及挽起的長發,被風拂起,亂了視線。
她只深深看了齊宴清一眼,目光說不出的復雜,連呼吸都變得輕不可聞。
“葉姐姐,算了,我們走吧......”
蘭稚將眼前凌亂的發絲挽到耳后,拉了一下葉宛芯。
葉宛芯卻紋絲未動,一瞬不瞬地看著齊宴清那張臉,目光在對方臉上游移,試圖尋找一絲破綻,但最終只能停留在那里,帶著一種無法喻的困惑和震驚。
齊宴清抬了下眼,語氣里沒有溫度:“你們若想晚些走也無妨,三日后我與郡主完婚,只要在這之前......”
啪!
葉宛芯咬著唇,一記耳光打到齊宴清的臉上,只見她唇角微微顫抖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,只有一滴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,似乎想要說些什么,但最終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,肩膀也隨之微微沉了下去,淪為一聲輕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