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嫣笑笑,伸出長指在齊宴清暗暗起伏不穩的胸膛上,輕輕勾畫著,身子更貼近一寸,溫熱的氣息吐到他臉上,墊腳附耳,輕聲笑:“這次就算你去找王兄,也無濟于事,畢竟這本就是王兄的意思,他不會再幫你,也沒有人會知道蘭稚在哪。”
“你想見她,就只能......乖乖與我成婚,別想動任何心思。”
齊宴清猛然抓住李嫣那在自己胸前亂撥弄的手,因過于用力,連指節都在泛白,不可遏制地以手上的力道,無聲宣泄著自己此刻的憤怒。
李嫣被抓疼了,一張臉瞬間扭曲到了一起,可她卻咬緊牙關,強迫自己沒發出一點聲音,只緊緊盯著齊宴清,顫抖地維持著笑意,那神情,更像是挑釁。
兩人的對峙持續不過片刻,齊宴清終究還是松開了手,眸中的怒火漸漸被冷靜取代。
他緩緩后退一步,與李嫣拉開距離,低聲吩咐:“東來,送葉娘子出府。”
最后的婚期不過兩日,,但與齊宴清而,這場婚事不過是一場交易,一場以蘭稚和侯府安危為籌碼的交易,令他不得不幾次三番的妥協,如此,縱使侯府內已是喜綢高掛,朱紅滿目,在他眼里,都是他不得不低頭妥協的恥辱,令他惡心。
陵都又開始下雪了。
蘭稚捂著受傷的胳膊,步履踉蹌地被齊霄凌扯著,找到了被她事先丟掉的證物。
將其交到齊霄凌手上的一刻,蘭稚將袋子捏的很緊。
見蘭稚不愿松手,齊霄凌皺眉:“干什么?”
蘭稚知道,此刻說什么都是多余,可她還是忍不住提醒:“侯爺是你的父親......”
齊霄凌沒說話,一把奪走了證物,轉身時,回頭瞥了她一眼,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上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