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帶著沈渡跑出弦音閣,一步三回頭地看向身后,看有沒有人追上來,慶幸的是,并沒有。
沈渡跑不動了,大喘著氣甩開蘭稚,彎下身子,一手撐著膝蓋,一手拼命擺動:“不行了不行了......跑......跑不動了!”
蘭稚看沒人追上來,才叉著腰緩了口氣,沒再繼續(xù)。
“你沒事吧阿兄?”蘭稚看著夸張大喘氣的沈渡,有些擔(dān)心。
沈渡把她瞪著,提聲反問:“看不出來嘛?”
蘭稚有些愧疚地撓撓頭:“對不起啊師兄,又把你牽連到了,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會把我送到你這里來。”
“我認得他。”
沈渡一說完,蘭稚的心也隨之咯噔一聲。
“他是成王的人,那日在侯府,就是他把我截住的。”
原來沈渡說的是這會事,蘭稚嚇了一跳,稍放下心。
倒不是別的,更不是為齊霄凌擔(dān)心,只是他現(xiàn)在的身份一旦被答應(yīng),受牽連的是整個侯府。
“阿兄,這件事我晚點向你解釋,我現(xiàn)在得馬上回侯府......”
蘭稚看著天色,自知不能再多耽誤一刻。
馬蹄踏碎晨露,蘭稚棄了馬車直奔侯府,朱門前的喜綢刺得她眼眶發(fā)燙,迎親的嗩吶聲已然穿透三重院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