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蘭稚甚是意外,雪容和李韻怎么攪在一起了?
李韻解釋稱,紅染來之前,齊宴清就找過李昭,他怕一旦雪容被李嫣的人趕出侯府,成王會想方設法動手滅口,便想讓李昭尋個妥當之處,暫時安置雪容,后又覺陵都上下都不可靠,為了保證那姑娘相安無事,提早讓她扮做宮人,送到了李韻身邊,這些日,一直在李韻的寢宮內,不敢出來。
蘭稚這才明白,原來齊宴清早就把所有人都周全到了,這樣一來,成王很難想到自己要找的隱患,居然就藏在宮中。
“現在好了,侯府連你也容不下,走吧,你也隨我入宮。”
李韻拉著蘭稚,同情又心疼。
“韻姐姐說傻話,宮城禁地,哪里是說帶誰進去就帶誰進去的,想來安排一個沒有身份的雪容混進去,已經費了你和裕王殿下好大的功夫,已是十分冒險之事,哪能再添一個我呢?”
李韻剛想反駁,可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,也不好真的應允什么,一時有些失落:“對不起啊阿稚,我不是皇子,手上無權,這皇女做的也窩窩囊囊的,要不是有齊中丞幫忙斡旋,我那父皇都忘了外頭還有我這個女兒了。”
“即便是現下回了宮,但誰人都心知肚明,我這公主之威,不過是仗著父皇恩施,把我丟在王府多年,還險些沒了命的愧疚而來,好在起碼現在,我還能調用宮中戍衛,也能用這個身份,壓一壓李嫣。”
“可但凡我不夠懂事,再恃寵而驕,生了事端,只怕會把父皇對我這點愧意也磨沒,到時候,我就真的護不了你了。”
李韻也不是抱怨,只是陳述著她現下的境況,但字里行間,無一不透露著她在宮中過得同樣小心翼翼,舉步維艱。
說話間,三人已經到了府門前,車夫已經在門外候著了。
蘭稚正要上前,侯府的另一駕馬車也回來了,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車輪聲碾碎暮色,齊宴清撩簾意外:“阿稚?你要去哪?”
蘭稚看見他,遲疑道:“葉姐姐和箏兒還在家等著我呢,我先回去了......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