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適當頓了下,似在等著蘭稚說話,奈何蘭稚一未發,他只好繼續稱:“他與一個下人,何故與如此仇怨,車夫,小廝,一個也沒放過。我想......他要殺的人,原本是我母親,今日該去靈恩寺的人,原本也該是她。”
齊宴清說這些話的時候,聲線有些不穩,他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實,卻又不得不信。
“阿稚......”
齊宴清喉嚨一緊,回眸看著蘭稚的側臉:“是你讓母親去靈恩寺的,她幾時去,走哪條路,齊霄凌如何會知曉?”
蘭稚閉了閉眼,重新睜眼時,眸中已平靜的像是一潭池水,似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。
“侯爺不如直問是否我通風報信?”
面對蘭稚心如止水的反問,齊宴清語塞住了。
“此事與她無關!”
周氏慌里慌張地闖了進來,目光掃過蘭稚,急急上前解釋:“是山匪而已,府衙已經把余下三人的尸體尋回,身上的錢袋子都被取走了,兇犯謀財害命,與旁人......無關。”
周氏用拙劣的山匪之說,打斷了這場對峙。
蘭稚垂眸掩住譏誚,她自然知道周氏如此強烈維護的,不是自己,而是真相。
如此荒謬的說辭,怎會輕易搪塞過齊宴清,可看著眼前的兩人,齊宴清也不知卡在嗓子里的話,究竟該如何繼續問,只能順著周氏的遮掩,演一出對誰大家都好的戲碼。
“既如此......”
齊宴清捏了捏蘭稚緊扣的手掌,溫聲道:“好好休息,明日可不許睡懶覺了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