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宴清,你聽到了沒有,我不走我不走!你放開我!”
蘭稚見狀,拼命的一邊哭喊回頭一邊掙扎,甚至動手去捶打齊宴清,可她的反抗實在過于蒼白,到最后,也只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齊霄凌倒地的身影,一點點消失在了視線里,眼中殘余的,僅有那片漫天的山火。
那是她和齊霄凌的最后一面。
蘭稚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昏厥的,再次醒來,已是七日之后。
“醒了,醒了!快叫御醫(yī)來!”
李韻激動地將御醫(yī)喚至榻邊,屈膝為蘭稚診脈。
“韻姐姐......”
蘭稚想開口,嗓子卻啞的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,每張一次口,都撕裂般的疼。
“我在,我在!”李韻緊忙攥住蘭稚錦被下,冰涼的手掌,眼中泛著淚花。
御醫(yī)稱,蘭稚體內(nèi)的毒已經(jīng)徹底肅清,現(xiàn)在只需精心調(diào)養(yǎng),勿要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便好。
一切猶如做夢,那連沈渡也解不了的毒,不知怎么,就這樣解了。
周圍浮現(xiàn)出一張張熟悉的臉,李韻,葉宛芯,小汐,木香,還有小蘭箏,大家都在為她撿回一條命而歡喜不已,可當(dāng)意識一點點清晰,可蘭稚只覺得胸腔里空了一塊,只剩下比死亡更冰冷的虛無。
她倒是寧愿死在那日。
“阿兄......”
蘭稚頓了下,啞嗓繼問:“沈渡呢?”
李韻眸光閃爍,眉目間浮出一層哀色:“他......已經(jīng)離開陵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