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月把簽字筆遞給他。
江南笙睜大了眼睛,眼里期翼流露。
看到傅寒川在離婚協(xié)議書上簽字,江南笙暗暗竊喜。
“晚月姐,你真的太矯情了!我要是找了寒川這樣的老公,半夜都會笑醒!!”
江晚月似笑非笑的睨著江南笙,“瞧你那迫不及待的嘴臉。”
傅寒川把簽上名字的離婚協(xié)議書,丟給江晚月。
“鬧歸鬧,你針對南笙干什么!”
他不想搭理江晚月,放低了聲音,對粥粥說,“你要是想回家,隨時可以給爸爸打電話。”
粥粥仰起臉,望著傅寒川,她沒有說話,只把江晚月的手抓緊了。
男人看向江晚月的眼神冷漠涼薄。
“粥粥是我的女兒,她可以隨時回來,但你以后再想回來……就沒那么容易了!”
傅寒川似端坐在云端的神明,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她。
他在警告江晚月,這是一步臭棋!江晚月會為此付出慘重代價的!
江晚月笑了,“哪怕離開傅家后,出現(xiàn)在我前方的路,是萬丈懸崖,我也不會回頭的。”
一抹異色在傅寒川眼中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“30天后,我們民政局見。”吐出這句話,江晚月心頭一松。
她牽著粥粥的手,走到玄關處。
穿好鞋,江晚月回過頭,最后看了嘟嘟一眼。
“嘟嘟,我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嘟嘟?jīng)_她發(fā)脾氣,“你就趕緊走吧!整天惹爸爸生氣!我討厭你!”
江晚月帶著粥粥離開后,江南笙跟傅寒川抱怨:“晚月姐太作了,女人就是矯情!家庭主婦最矯情!沒能力,沒事業(yè),離開了傅家,她只能喝西北風!”
她向傅寒川表露心跡,“我要是跟誰離婚,肯定會選擇凈身出戶!即便不愛了,我也不會給愛過的人添麻煩。”
她偷瞄傅寒川的臉色。
男人臉上,卻未有多少情緒的起伏。
“她想讓我哄她。”傅寒川很不屑,“可她算什么東西!”
江南笙壓不住翹起的唇角,七年的婚姻,傅寒川就從未動過心。
*
兩天后:
嘟嘟走進書房,“爸爸,媽咪的電話,怎么打不通?”
傅寒川坐在書桌后面,沒有抬頭。
嘟嘟有些無措的,撓著自己的后腦勺,“媽咪離家出走的時候,根本沒幫我把手工作業(yè)做完了,明天就要交手工作業(yè)了,怎么辦?”
傅寒川冷漠回應,“作業(yè)自己做。”
“爸爸。”嘟嘟小心翼翼的問,“我能叫笙哥來家里,和我一起做手工作業(yè)嗎?”
傅寒川的聲音,從電腦顯示屏后方傳來,“隨你。”
“噢耶~”嘟嘟歡呼著跑出書房,沒有媽咪在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他還有笙哥呢。
半個小時后,江南笙就來了。
她陪嘟嘟在房間里做手工,然而不到半個小時,嘟嘟氣到整張臉都漲紅了。
“用塑料吸管,搭建出一座太空堡壘,為什么你就不會呢!!”
江南笙坐在地板上,看到自己面前一堆散落的塑料吸管,她根本無從下手。
“太空堡壘這也太難了,你今晚肯定做不完。”
嘟嘟叫起來,“媽咪都快把太空堡壘搭建完了!你只要繼續(xù)往上面搭建就好了!”
“我……”
江南笙想說“我不會”,可這三個字,她卻不愿吐出,她可不想承認自己比江晚月笨。
她好聲好氣的和嘟嘟說,“我們做點簡單的吧!我們用塑料吸管,做個手機,你看怎么樣?”
江南笙拿出手機,給嘟嘟看,自己從網(wǎng)上搜來的圖片。
“這個太簡單了!”
“我們做點簡單的,就把作業(yè)糊弄過去就好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