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月坐在副駕駛上,整個人有些無所適從。
“這輛車……”
“七年前,我在佳士得拍賣會上買下來的,為了買下這輛車,我直接點天燈。”
所謂的點天燈,是拍賣會內(nèi)的術(shù)語,意味著其他人無論出多少錢,點天燈的人,都會出更高的價格。
點天燈代表著,買家對拍賣品的志在必得。
“日冕”這輛跑車,在七年前的拍賣會上,創(chuàng)下了轟動世界的價格記錄。
江晚月笑道,“原來,你就是買下它的人。”
她伸出手,無比懷念的摸著車身。
“你知道這輛車是……”
她剛開口,沈岸就接上了她的話。
“我知道,你是日冕的第一任車主。”
他不止知道,他還曾親眼看到,江晚月駕駛這輛車,在賽場上征戰(zhàn)四方。
他看到江晚月摘下頭盔,神采四溢的模樣。
沒有什么能比她的笑容,更直擊人心了。
沈岸直視前方灰蒙蒙的雨幕,他問到:
“江晚月,你的理想還長存嗎?”
江晚月睜圓了水洗過的烏眸,濕潤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撫摸“日冕”的車門。
她以為,自己再無可能見到“日冕。
在賽道上馳騁的日子,也不會再有。
江晚月的喉嚨里,溢出低微的嗚咽聲。
“我會賺來為它贖身的錢,不知道沈少是否愿意割愛?”
沈岸笑了,“我等你。”
江晚月進(jìn)入沈家,顧不上擦拭身上的雨水,她坐在書桌前,打開電腦,連上網(wǎng)絡(luò),向ali數(shù)學(xué)競賽的主辦方申請繼續(xù)答題。
主辦方出于公平公正的考慮,給了她b卷,讓她在剩余的時間里,解答b卷,并提交。
沈岸雙手環(huán)抱于胸前,姿態(tài)悠哉的倚靠在門框邊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著專注于答題的江晚月。
她注視著電腦屏幕,指尖在鍵盤上飛速移動。
這樣的江晚月,他怎么看,都看不夠。
*
傅氏集團(tuán)總部:
“傅總,太太她坐上了沈岸少爺?shù)能嚕チ松蚣摇!?
聽到秘書的報告,傅寒川被氣笑了。
“她知道,碧海晴嵐那邊的密碼改了嗎?”
秘書點頭,“碧海晴嵐的社區(qū)管家剛才給我打電話,太太說,把她和粥粥小姐的個人物品,都丟了。”
傅寒川不屑道,“她找到下家了,難怪啊!”
這時,傅寒川的手機(jī)震動起來,他接起電話,耳邊傳來一道男聲:
“小傅呀,你通過我們金輝娛樂的男公關(guān)部初選了,就憑你這相貌,你這身材,你明天就可以掛牌接客啦!”
此刻,有一股熱血沖上傅寒川的大腦,他太陽穴上的青筋鼓起,隨著他的怒氣,一抽一抽的猛跳。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手機(jī)里的人,顯然不知道他是誰。
“小傅,你今晚就來我們金輝娛樂出臺,一個月三萬加提成,誒,你有胸肌嗎?發(fā)幾張胸肌照給我看……”
傅寒川怒掛電話,冷氣從他鼻腔里溢出,他命令秘書:
“聯(lián)系金輝娛樂的老板,讓他把男公關(guān)部hr給辭了!”
可一個男公關(guān)部的hr,怎么會有他的私人號碼?
傅寒川記得,最近他提起金輝娛樂,是在和江晚月的通話里。
一定是江晚月把他的信息做成簡歷,投給男公關(guān)部了。
她簡直是在自己的雷區(qū)上蹦迪!
傅寒川伸手扶住額頭,臉色黑的徹底。
*
江晚月坐在電腦前,奮筆疾書,天色逐漸暗下來。
幼兒園:
粥粥背著書包,安靜的坐在椅子上,雙手放在大腿上。
有其他學(xué)生,被家長接走了,粥粥抬手,和他們說再見。
嘟嘟坐在她身旁,他早已沒了坐像。
他整個人如一灘泥,半躺在椅子上,腿伸直直。
“笙哥怎么還不來啊!”
嘟嘟忍不住抱怨。
“嘟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