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岸!!”江晚月驚呼出聲。
被沈岸護在懷中的粥粥,還沒反應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沈岸關切的問,“粥粥有沒有受傷?”
粥粥睜著烏溜溜的眼睛,向沈岸搖了搖頭。
她從地上爬起來,這才看到沈岸后背上的金屬箭矢。
粥粥瞳眸震動,倒吸一口涼氣。
她抬頭看去,見不遠處的嘟嘟,下意識的把機械弩,藏在自己的身后。
她認得這支箭,是江南笙給嘟嘟的!
傅寒川也沒想到,嘟嘟會做出這樣的事,他的面容被冷霜凍結。
比起兒子傷人,他更在意的是沈岸奮不顧身的舉動。
傅寒川的雙手握緊成拳。
“傅歸渡,你給我過來!”
嘟嘟整個人抖了一下,他被嚇到了,“我想幫爸爸,誰讓粥粥不聽話!”
粥粥看著嘟嘟,肩膀一顫,如今的嘟嘟,于她而,變得好陌生。
傅寒川一把奪走嘟嘟手里的機械弩,把機械弩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你怎么敢對粥粥射箭!別再讓我看到,你碰這些東西!”
他抬起頭,看到江晚月扶起沈岸。
身形碩長的沈岸,就這么倚靠在江晚月纖瘦的身板上。
“沈先生,你還好嗎?我去叫救護車!”
“沒事,我還能走,送我去醫(yī)院吧。”
陸放大步走上來,他對江晚月說,“我來扶他。”
沈岸就道,“沈小姐比我矮,我這樣撐著她,不至于牽扯后背上的傷口。”
沈岸到底是為保護粥粥受傷的,江晚月就對陸放說,“我扶他吧。”
粥粥跟在了沈岸身旁,她牽著沈岸的另一只手。
“沈叔叔,你還好嗎?”
“痛不痛呀?”
沈岸語氣輕松,“粥粥牽著我,我就不痛了!”
粥粥緊握著沈岸的手,一刻也不愿放開。
一陣轟鳴聲傳來,江南笙騎著機車來到他們面前。
江南笙穿著黑色過膝長靴,她一腳踩地,長腿纖細筆直。
“晚月姐!你是要帶沈岸搭車去醫(yī)院嗎?他傷了后背誒,就算他趴在車后座上,傷口也會被扯到的吧!”
江晚月停下腳步,她問道,“所以,你是想?”
江南笙自告奮勇,“我載沈岸去醫(yī)院吧。”
沈岸冷冰冰道,“不必了,我不習慣不熟的人載我。”
江南笙只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來臺,“你出國前,我跟你說過話的!”
沈岸神色懨懨。“啊,你哪位?”
江晚月感覺到,他的身子軟了下來,他已經(jīng)沒多少力氣了。
“江南笙,你下來。”江晚月直接命令道。
江南笙不悅,“讓我下來干什么?”
很快,她反應過來,江晚月想做什么,江南笙越發(fā)不屑,她直接笑出來:
“晚月姐,你不會是想,你騎機車,送沈岸去醫(yī)院吧?這騎機車和騎電動車是不一樣的,你根本沒有機車駕照吧?”
“需要我把機動車駕照,摔你臉上嗎?”江晚月可沒有耐心和江南笙好好語。
她亮出手機上的電子駕照,“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,我拿到機動車駕照的時候,你連電動車都還不會騎!”
傅寒川走了上來,“我送沈少去醫(yī)院吧。我兒子讓你受傷了,送你去醫(yī)院是我的責任。”
傅寒川的語氣里,并沒有多少歉意。
他的視線更冷,似無數(shù)把箭矢,要將倚靠在江晚月身上的沈岸洞穿。
沈岸能感覺到有電流火花,在他身上流竄。
他似笑非笑,“我們兩大男人,擠那么小的機車,我會掉下去的。”
這讓也想毛遂自薦的陸放,默默的閉上了嘴。
傅寒川不悅的深吸一口氣,他感到不耐煩,“我讓醫(yī)院派救護車來。”
沈岸哀嘆,“等救護車來,我的血要流干了,傅總這是想置我于死地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