頃刻間,他整張臉羞紅到,能滴出血來的地步。
“草!”傅寒川再顧不上以往的教養(yǎng),爆了粗口。
他如逃離一般下了床,進入浴室。
嘩啦啦的水流聲,淹沒了他稍微平復的呼吸。
他已經(jīng)不是毛頭小子了,他以為自己早就過了悸動的年紀,畢竟他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,可他居然還有在被子上畫地圖的這一天。
傅寒川閉上眼睛,水流沖刷著他緊繃起來的容顏。
夢里的場景光怪陸離,他不愿再去回想。
他是缺女人了嗎?
夢到luna后,他看到的,居然是江晚月的臉。
傅寒川冷笑出聲,這太過荒唐了!
*
轉(zhuǎn)眼間,ali數(shù)學競賽決賽日來臨。
ali集團在京大設(shè)置了小考場,并將比賽過程全網(wǎng)直播。
既然網(wǎng)友質(zhì)疑ali數(shù)學競賽的公正性,那他們就讓網(wǎng)友看看,什么叫公正公平,而且從長遠的利益角度出發(fā),ali集團也在借直播的熱度,擴大數(shù)學競賽的影響力。
江晚月從陸放的越野車上下來,她剛和陸放一起,把粥粥送去學校,陸放又將她送到京大。
京大恢宏壯麗的大理石門牌,就在眼前,江晚月不禁感慨,當她離開校園的時候,她從未想過會回來。
“不用送我啦。”
江晚月回頭,向陸放揮了揮手,她轉(zhuǎn)身,深吸一口氣。
離婚真好呀~
江晚月邁著大步,進入京大。
陸放站在原地,如筆直挺立的石像,注視著江晚月的背影。
她今天穿著裸色的長款風衣,下身是黑色過膝長裙,搭配著短靴,羊毛菱格圍巾裝飾在她的肩頭,腦袋上搭配的是頂毛氈畫家帽。
江晚月手里拎著電腦包,她與其它京大學生走在一起,身上依然散發(fā)著昂揚的朝氣。
陸放雙手環(huán)抱在胸前,他就穿著淺灰色的短袖,一點都不畏冷,健壯有力的大長腿被灰色的迷彩工裝褲包裹著。
他的身形實在魁梧,如小山包塊塊分明的肌肉,從衣服布料下方凸顯出來,這般強壯的大塊頭,引來了不少人的側(cè)目。
而在陸放身后,四五米開外,一輛低調(diào)的黑色卡宴,停在路邊。
車窗降下,露出沈岸俊朗如玉的面容,冬日的陽光跌落在他纖長的睫羽尖端,他一只手搭在窗戶邊,望著京大校門口的方向。
江晚月并沒有注意到,還有其他人目送著她,進入京大。
她往格致樓的方向去,遠遠的就看到大樓架空層里,聚集著不少人。
有男生注意到了江晚月,他立即拍了方唯安的肩膀。
方唯安轉(zhuǎn)過頭,看到江晚月走來,腳下繽紛的銀杏葉鋪成金色的地毯,她眉眼如畫,鵝蛋般的面容被一層毛絨絨的光暈所籠罩。
方唯安猛地回過神,眼里多了抹懨色。
這時,蔣齊鳴就從他們之間走了出來,熱情的迎上江晚月。
“晚月,好久不見。”蔣齊鳴熟絡(luò)的和江晚月打招呼,可在江晚月嫁給傅寒川的七年里,她和蔣齊鳴說話的次數(shù),十根手指都數(shù)得過來。
蔣齊鳴的長相,較為普通,他戴著銀色邊框眼鏡,剃著板寸頭,完全一副老實人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