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月看著,好像真的想幫她似的?
可江晚月有那么好心嗎?
江南笙在心里打鼓。
“你來求我,說明,即便你懷孕了,傅寒川他也不認!”
江晚月的視線落在江南笙腳上臟污的帆布鞋上,江南笙的頭發略有些凌亂,臉上隱約顯現出斑駁的汗跡。
“你已經挺著孕肚,去找過傅寒川了。”江晚月道,“讓我猜猜,他是什么反應。”
江南笙怔怔的看著江晚月,她的心臟仿佛掉入無底洞里,她頭一次有了一種,不認識江晚月的感覺。
而求生的本能在向她發出警告,她的皮膚上,寒毛豎起。
腦袋里仿佛有個聲音在對她說,快跑!別待在這里,但江南笙的雙腿如被灌了鉛一般,根本動彈不得。
“即便你告訴傅寒川,你用他之前凍在醫院冷凍庫里的東西,成功受精懷孕了,傅寒川也不想要這個孩子,他應該已經帶你去了醫院,想把你腹中的孩子打了!”
江晚月走到江南笙身側,她看到江南笙手肘上有一大片鮮紅的擦傷。
“你察覺到情況不對,跳車跑了,你就跑到我這來,尋求庇護,畢竟你怕你爸媽為了眼前的利益,又將你出賣了。”
江南笙下意識抬手,想去捂住自己手肘處的一大片擦傷。
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。
今天她所經歷的事,確實就如江晚月所說的一樣。
傅寒川起初只說,要帶她去醫院做檢查,她一度以為,傅寒川打算要她腹中的孩子。
可她和傅寒川坐在車里,無論她怎么找話題,傅寒川都不搭理她,等到了醫院,立即就有醫生和護士在停車場內等候。
江南笙越發覺得不對勁,這根本不像傅寒川愿意接受她腹中孩子的態度。
江南笙猜到傅寒川直接帶她去醫院,是想把她的孩子打了,于是,她在車子即將停穩的時候,跳車跑了。
她一跑,真如她所料的一樣,傅寒川調派人手來抓她。
江南笙自然知道,她的父母不靠譜,她下意識的就往江晚月所住的小區去。
她就發現,當她往江晚月所在的小區去的路程上,傅寒川派出的人,不再對她窮追不舍了。
江南笙雖然不明白,其中緣由,但她直覺,自己來找江晚月,是找對了。
“你派人監視我?”江南笙警惕的問她。
江晚月沒有回應江南笙的話,她的視線落在江南笙身后方。
江南笙轉過頭,看到走廊的盡頭,電梯門開啟,傅寒川出現在她的視線里,江南笙瞬間倒吸一口涼氣。
她下意識的想要后退,江晚月的聲音飄來:“你不是喜歡他,想要嫁給他嗎?他來了,你躲什么?”
江南笙捂住自己的小腹,她的聲音在顫抖,“他不會娶我的,他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!”
江南笙抓著江晚月的手,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晚月姐,你幫我去跟傅老夫人和傅老爺說說,我懷的可是寒川的骨肉啊!讓他們保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吧!”
江晚月就問她,“你是什么身份?傅老夫人和傅老爺憑什么要接納你?”
江南笙聽到這話,她的呼吸凝滯住了。
江晚月說,“在傅家人眼中,娶江家的女兒,是一次犯錯,他們絕不會再犯第二次這樣的錯誤。”江晚月睨了一眼,江南笙微凸的小腹。
“你是一點苦都不愿意吃,孕期剛過三個月,就迫不及待的四處宣揚自己懷孕了,再等兩個月,即便傅家人想把孩子打了,他們也下不去手。”
“就算她把孩子生下來!我也能下得了手!”
傅寒川的聲音響起,他整個人像是從冷凍庫里走出來的。
江南笙的臉色唰的一下,完全慘白下來。
她捂著自己的肚子,躲在了江晚月身后。
“寒川!你真的一點情面都不留嗎?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!暖汐一直希望,我能和你在一起!我在確診懷孕的前一周,我做了一個夢,我夢到了暖汐,她化作一道光團,進入了我的肚子里。”
“噗嗤。”
一道嗤冷的笑聲出來,是站在房間門口的沈岸,憋不住笑了。
傅寒川的視線從江晚月肩膀上方穿過,如鐳射光線一般,要將沈岸的身體給洞穿了。
“這么晚了,你怎么會在這?”傅寒川冰冷的在質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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