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由不得潛龍衛(wèi)倆人深思,趙無疆已經(jīng)飛掠而至,氣勢狂暴。
“砰!”三人一瞬交手。
兩位潛龍衛(wèi)一招落敗,踉蹌后退,心中驚駭無比,好強(qiáng)大的年輕人,簡直與驚才絕艷的趙無疆不相上下!
他們的驚駭才剛顯露心頭,擊向他們的攻勢就緊隨其后,連綿不絕,他們唯有倉皇應(yīng)戰(zhàn)。
但毒霧籠罩,且他們?cè)缫咽軅惠p,哪里是趙無疆的對(duì)手。
八招過后,倆人落敗,被趙無疆硬生生打碎臟腑,橫尸當(dāng)場。
血?dú)忭樦眷F,向著山林一處掠去,收入阿青袖袍內(nèi),她滿臉雀躍跑來,雙手叉腰,挺直腰桿,抬頭挺胸,一馬平川:
“怎么樣?”
“厲害。”趙無疆淡淡回應(yīng),向著姜黎走去。
阿青施展毒霧時(shí),與阿珂相比,少了很多兇狠和凌利,若是阿珂施展,這倆人在他手中連一招都撐不過。
阿青滿意嬌嗯了一聲,還未等她說話,她就看見趙無疆朝白衣女劍客走去了,她的雀躍不由停滯了一分。
“得找個(gè)安全之地療傷...”趙無疆抱起姜黎。
不多時(shí),三人來到一處隱秘的洞穴,掃清干枯的樹枝和野獸糞便,趙無疆觀察著姜黎的傷口,神色凝重。
阿青蹲在一旁,雙手托著小腦袋,秀眉蹙起,這白衣女劍客的傷勢很重,得想辦法先取出斜斜刺穿心口的斷劍才行。
姜黎氣息粗重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虛弱,她眉眼柔和,面如金紙,只是靜靜看著趙無疆。
“別看我,我臉上沒解藥...”趙無疆在懷中摸索,墨貂和老管家給他備了很多藥,治療傷勢不算難,難的是如何休養(yǎng)?
他和姜黎都面臨追殺,他們根本不知道什么時(shí)候就會(huì)被追上,哪里有空休養(yǎng)?
如果他圣龍功的護(hù)體龍氣,不會(huì)被李氏皇族的一百零八天罡地煞感應(yīng)到,那么情況還好辦,易容還能勉強(qiáng)蒙混過去。
可是偏偏他易容也沒用,那些追殺他的天罡,只要在范圍內(nèi),就能根據(jù)龍氣感受到他的位置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摸過來。
“阿青,你來按住傷口拔劍...”趙無疆撕扯姜黎的衣衫,將傷口露出更多,由于傷口靠近心口處,那附近弧度飽滿的軟肉也露出不少。
不過江湖兒女不拘小節(jié),趙無疆沒有絲毫心猿意馬,一心只想救人。
可他沒心猿意馬,姜黎卻有,她臉頰染上紅霞,也不去看傷口,依舊直直盯著趙無疆。
阿青有些緊張,一時(shí)不知如何下手去拔劍,這斷劍貫穿白衣女劍客的心口處,看著都疼,她有些不敢拔...
恰此時(shí),姜黎沉聲:
“我信不過她...你來...”
“哼。”阿青哼了一聲,癟著小嘴,縮回了手。
“行...”趙無疆無奈點(diǎn)頭,原本傷口處較為私密,他尋思讓阿青來幫忙的,既然如此,他也只能勉為其難親自出手。
趙無疆右手抓住斷劍,左手按在軟肉上,姜黎哼了一聲,既有痛楚也有嬌羞。
趙無疆緩緩用力拔動(dòng)斷劍,血水不斷翻涌,姜黎雙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,死死摟住,俏臉疼得煞白,冷汗直流。
不多時(shí),斷劍拔出,傷口清洗,隨后上了藥,姜黎酥胸半露,倒在趙無疆懷中。
“阿青,有沒有多的衣衫...”趙無疆心知此地不宜久留,先不說此地會(huì)不會(huì)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一旦時(shí)間再耽擱一些,他擔(dān)心李在淵派來的天罡聚集在一起,到時(shí)候,他們可就難逃了。
“干什么干什么?”阿青抱著自己的小包裹,一副護(hù)食的模樣,但還是說了句:
“要還我喲。”
“你幫她換一下。”趙無疆沉聲,姜黎衣衫破碎,且被血跡浸透,根本不能穿,且天穹此刻有些昏暗,似乎要下雨,天寒與天雨水汽之下,穿著血跡浸透的濕寒衣裳,只會(huì)加重傷勢。
阿青抿了抿嘴:
“她信不過我...”
“我信不過她,還是你來。”姜黎摟著趙無疆脖子,嗓音虛弱。
“看吧。”阿青癟嘴,又哼了一聲。
“你確定要我來?”趙無疆有些無奈:
“你里里外外的衣衫可都被血水濕透了...”
“我信不過她...”姜黎面容冰冷,染著紅潤,重復(fù)了一句。
“好吧。”趙無疆無奈:
“吶吶吶,是你一定要我換的...”
姜黎俏臉再紅,輕嗯一聲。
阿青將小包裹扔了過去,雙手抱胸,別過頭去:
“嘴臉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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