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明德四人稱是，連同姬家其他一同到來的強者都告退，默默守護在不遠處。

“趙霆嘯。”趙霆嘯沉聲：

“敢問姑娘尋吾兒無疆何事？”

“趙無疆。”趙無疆抱拳，斯斯文文抱了一拳，但他不知道，他之前一路走來的那些疑惑和嘀咕聲，都被玄女聽了去，在玄女心中的形象早已不是斯文老實之輩。

蘇燦陽識趣沒有上前，他同行就好了，江湖盟玄女找的是趙無疆。

但他性子不改，依舊大嘴巴，對著一旁“督戰”的阿青搖頭打趣道：

“完咯完咯你的趙無疆又要被人搶走咯。”

“你閉嘴。”阿青跺腳，她在用望氣蠱測試這個玄女，看玄女是否對趙無疆抱有不好的想法。

“鏡。”玄女舉止優雅，并沒有趙無疆想象中那么冷漠不近人情，反而有一種知書達理：

“你們稱我為鏡，即可。”

趙霆嘯頷首，趙無疆跟著點頭，他感受得出來，玄女看似近人情，實則骨子里的疏離感，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
這種冷漠，針對任何人。

趙無疆沉聲：

“鏡姑娘，開門見山吧。”

玄女向著趙無疆伸出纖纖玉手，袖袍中滑落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名冊：

“這是當年的名冊。”

趙無疆接過，翻了翻，眸光凝重：

“鏡姑娘，你我之前可有交集？無功不受祿，東西我收了，你要我做什么？”

“什么都不做。”玄女笑意溫和，眸光平靜沒有波瀾。

“什么都不做？”趙無疆疑惑，逐漸明悟：

“包括不入京？”

“對。”玄女語氣多了一些凝重：

“天下逐漸走向大亂，受苦的，是黎民百姓。

因你而起，便要因你而終。

我名冊可以給你，你與趙霆嘯可以在江湖上掀起風波，但風波不要席卷廟堂和那些無辜之人。”

“鏡姑娘這話，唐突了。”趙霆嘯也開口，他并不認為天下大亂，是因自己愛子而起的。

果然，我不該對玄女抱有一絲幻想，認為她尊高就應該明事理...趙無疆笑道：

“玄女對吧？你有想過，沒有我趙無疆，也會有其他無疆，我不過是受李在淵壓迫而被迫造反的一個人。

我爹也是被李在淵背叛的受害者。

大亂，因李在淵而起！

李在淵死了，但大亂并未結束，反而開始，這亦是他這些年昏庸不理朝政，不顧黎民所導致的。

所以你如果真的為了黎民好，你應該掃清大夏那些頑固隱晦的壓迫。

就算我不入京，天下依舊亂。”

玄女并不因為趙無疆的心聲和直截了當的反駁而有絲毫動怒，而是微微一笑：

“你說的很有道理，我也想過這件事。

這么說吧...

如果你繼續往前走...”

“我會遭殃？我會步入某個陷阱？甚至是什么既定命數？”趙無疆哼然一笑，怎么好像必須要有個人在幕后操縱，必須要有謎語人制造謎團，他趙無疆的故事才能繼續下去？

他就不能踏入京都，想辦法從李氏宗祠獲得氣運，然后武道力量進展到大宗師，整頓超綱，整頓江湖，為娘親報仇，最后選擇一種生活，是安平喜樂和姑娘們快活生活也好，還是要走出自己崇高的理想也好？

選擇什么樣的生活，至于后續怎么發展，那是后面的事，誰知道未來怎么發展？他現在就不能先踏入京都獲取氣運增長修為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