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將一些事隱晦地告訴了趙無疆。”余霧山沒有糾結她和棺木內她的關系,淡笑道:
“趙無疆很聰明,其實已經察覺到了。”
提及趙無疆時,張虛坤的神色耐人尋味:
“他是姚芳的孩子...這副軀殼內,能容納的,注定是思想的先驅者。”
“我逼他了!”余霧山笑意明媚溫和:
“他這人骨子里是喜歡平安順遂的,如果沒有逼迫,他大概會想要做一輩子的富家翁,過姬妾成群無憂無慮的生活。”
“是我們對不起這個孩子。”張虛坤愈發悲傷。
余霧山寬慰張虛坤:
“成大事者沒有一帆風順過平安日子的。”
張虛坤微微垂眸:“趙無疆...不想成大事,這世間那么多人,希望的都是平平安安的日子。”
“如果你不忍心,我來繼續逼迫他!”余霧山俏臉帶笑,但語氣卻有著一抹仿若天生的霸道:
“我想好了,我不允許你通過放棄他來放過他!
他必須要往前走!
你可以等到下一個三十年,但是李不悔等不到!
這個世界,可能再也不會有第二個李不悔和第二個趙無疆!”
“有些殘忍...”張虛坤的左手都在顫抖,不僅僅是因為棺木的震動愈發劇烈,也是因為他內心的不忍。
不忍心這些孩子們在驚天謀劃中被當做棋子犧牲。
“我原以為你堅定不移...但你終究是個凡人!”余霧山沉聲:
“這一點你不如李不悔,他是個瘋子,義無反顧!
而你...多愁善感了...”
張虛坤深吸口氣:
“我老了。”
余霧山眉眼溫和,但眸子深邃如夜,布滿星辰:
“但他們正年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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