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瞬周坤竟感覺身上都涼透了。
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
為什么一個少女身上會有這么可怕的氣息?
周坤狠狠地皺了皺眉頭,強打起精神來。
他不信這個邪。
剛才那一幕一定是開玩笑吧。
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,她怎么可能把馬凱打成那個樣子?
周坤捏著拳頭就朝林予笙的臉揮過去。
林予笙拉過他的手往身后一帶,三下五除二卸了他的胳膊,隨即胳膊狠狠砸在他腦袋上。
周坤當場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。
林予笙連續(xù)幾拳狠擊他的腹部,抱住他的腰往前推。
“嘭”的一聲,周坤后背猛地撞上墻,口吐鮮血,身子一動不動。
無人的街道,空氣又變得寂靜無聲。
林予笙不緊不慢地把背上的東西拿下來,打開外層的木匣子,拿出里面的古琴。
她把古琴放在地上,伸手摸琴弦下面的空間,果不其然在左側摸到了一個旋鈕,她擰了兩下,里面彈出一塊木片。
林予笙拿出來看了一眼木片上的內容,隨后從兜里掏出一只銀灰色打火機。
兩只手夾著木片,用打火機點燃。
看著木片在手里燃燒得只剩一角,林予笙輕輕吹滅殘留的火焰,起身,拎起古琴扔到了周坤的手邊,然后沿著街道走遠。
馬路對面的茶館二樓。
陸景驍靜靜地看著女孩的身影走遠才收回視線。
他擰了擰眉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伸進西裝上衣口袋,取出手機,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琉璃大道和玉蘭路交界,六點十分到三十分的監(jiān)控,銷毀。”
——
兩個小時后。
林予笙站在了林家別墅前。
她剛走到門口,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。
門衛(wèi)是個年約五十的男人,面相有些兇,林若瑤他們都叫他陳伯,應該是跟林家沾點親帶點故的。
他一看見林予笙,目光便帶上審視,“予笙小姐,您還知道回來?”
林予笙靜靜地瞧著他,“怎么了?”
猶記得,上一世,這個陳伯對她就很厭惡,態(tài)度很不好。
只不過平時她跟這人也打不上照面,倒也沒覺得什么。
“你還好意思問怎么了?”陳中海直皺眉,“今天穆家的人來了,差點退了跟若瑤小姐的婚約!”
林予笙微微挑眉,“差點?”
陳伯冷冷地看著她,“穆大少對若瑤小姐情深似海,在穆家家主跟前下跪求情,說他今生非若瑤小姐不娶,穆家家主只有這么一個兒子,拿他沒辦法,這才決定暫時不取消婚約。”
他又開口:“夫人說了,你給家里惹出這么大的麻煩,又如此任性地離開,那么今天晚上你要么在門前跪下反思自己的錯誤,要么就不要回家,任你在外面如何,都跟林家無關!”
說完,陳伯“砰”的一聲,直接在她面前關上門。
夫人說,這個林予笙最近性子實在是太驕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