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姜家的人在插手葉黎的事情?”葉元煒指著葉澤騫,厲聲道,“你這么做,就不怕得罪姜家?”
葉澤騫聞一愣。
但是很快,他就笑了,“怎么可能?就憑葉黎,她上哪兒去認識姜家的人?人姜家憑什么跟她有關系?”
誰會愿意跟一個喪家之犬有交集?
葉元煒跟葉澤騫說不通,他咬了咬牙,“葉黎的尸體呢?”
既然人死都死了,當務之急,就只能把葉黎的尸體處理干凈,不要讓人知道葉黎是死在了葉澤騫手上就行。
葉澤騫也回過神來,不過他依舊不在乎葉元煒剛才的說法,臉上一絲慌張也無。
“尸體在地庫,我本來打算晚上就埋了的。”
葉元煒沒說什么,趕緊往地庫走。
來到地庫門口,卻發現原本應該站崗的守衛不知所蹤,通往地庫的通道竟然一個守衛都沒有!
葉元煒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他加快了步伐往里走去。
卻看到地庫里面是一片空蕩蕩。
“人呢?”葉元煒目眥欲裂地看向葉澤騫,“不是說葉黎的尸體在這里?尸體呢?”
葉澤騫也愣住了。
原本放著尸體的角落,竟然什么也沒有。
葉黎的尸體去哪了?
“不可能啊。”葉澤騫摸著后腦勺,一頭霧水,“尸體就是放這里的,怎么可能就不見了啊!”
葉元煒眉頭緊擰,沒再說什么,起身往地庫外面走。
經過一個儲物隔間,葉元煒隱隱聞到一絲血腥味。
他頓住腳步,拉開木門。
隨著木門打開,頓時七八個守衛的尸體一股腦都朝著他倒了過來。
葉元煒大驚!
看著倒在地上死相凄慘的七八個守衛,葉元煒的臉色難看至極。
葉澤騫也被這個場景嚇了一跳。
什么人?
竟然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地庫,還殺了七八個守衛?
七八個守衛無一例外都是被人一道抹了脖子,傷口的手法幾乎一致。
“看看!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葉元煒是真的繃不住了。
他抬起手猛的一巴掌扇在葉澤騫的臉上,“尸體沒了!你殺的人呢?尸體去哪了?”
為什么會有人知道葉澤騫把尸體藏在了地庫,還直接把尸體帶走了?
葉元煒心里莫名發慌。
是誰干的,到底是誰干的?
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,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災難要來臨。
葉澤騫被這一巴掌扇得委屈極了。
“不就是尸體不見了,那又怎樣?”
他也不知道是誰把葉黎的尸體弄走了,不過一個尸體而已,他想明白葉元煒為什么要這么在乎這具尸體。
聽著葉澤騫無所謂的口吻,葉元煒氣得眼睛都瞪直了。
“你是真不怕死啊葉澤騫!你真不怕死!”
“我為什么要怕死?”葉澤騫梗著脖子道,“你是說帶走了葉黎尸體的人會殺了我嗎?他敢嗎?爸,現在你都是家主了,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
葉元煒跟他說不通,他怒罵一聲,“蠢貨!”
就在這時,葉容惠過來了。
她在入口處探頭往這邊看,“爸?澤騫?你們在吵什么?”
葉澤騫看見葉容惠來了,立馬梗著脖子抱怨起來,“姐,我不就是打死了葉黎嗎?爸偏要說我不該打死她,還說我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,這怎么可能啊?誰敢殺我?有這個膽子嗎?”
“那這是什么?你說說,這是什么?”葉元煒指著地上七八個護衛的尸體怒道,“這是誰殺的?又是誰把葉黎的尸體帶走的?”
葉容惠聽到葉澤騫說把葉黎打死了,眼底也掠過一絲驚詫,但是很快她又恢復了尋常神色,“爸,反正葉黎死都死了,我們就別管她的尸體是被誰帶走的了,葉黎死了,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嗎?否則她要是知道她爸是我們害死的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“就是。”葉澤騫捏著拳頭道,“爸,沒人敢動我的,你放心好了!”
他就不信有人為了葉黎敢動他。
——
距離葉家城堡五百米的街道邊。
林予笙遠遠地就看見一道黑色人影往這邊快速逼近,身形如閃電般,一眨眼就變換一個位置。
“大小姐,人,我給你帶出來了。”
穿著黑衣的潛伏者抱著葉黎來到林予笙跟前。
林予笙看向黑衣人懷里的尸體,呼吸一滯,她深吸一口氣,臉色有些發白,“死了?”
不敢相信。
“沒死。”黑衣人說,“我去的時候就發現了,有很微弱的呼吸,脈搏也在跳。”
葉黎這副樣子的確很像死了,呼吸幾乎很難察覺到,脈搏也相當微弱。
“把人送去給姜廣看。”
“是。”
黑衣人抱著人就快速消失了,速度比開車還要快上不少,主要是還可以飛檐走壁走近路。
黑衣人先抵達醫院,林予笙后面才趕過去。
去的時候,葉黎已經被推進急救室了。
“大小姐,您來了。”
一個女醫生過來。
林予笙朝著手術室門那邊望了一眼,“剛推進去的人怎么樣了?”
女醫生有些唏噓,“傷得很重,主要是傷了腦袋,姜廣醫生親自在里面做手術,不過最壞的情況……可能變成植物人。”
林予笙聞,黑眸頓時變得陰沉。
“人醒過來以后通知我。”
林予笙離開了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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