旱魃欲動手襲向姜慈曦,可姜修羅飛空的一腳狠狠向旱魃的腦門踹來。
旱魃只好再次跟姜修羅纏斗到了一起。
姜修羅的確不是旱魃的對手,被旱魃打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身上也多出不少傷口。
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及旱魃,所以只能采用保守的作戰(zhàn)方式,防守為主,目的就是牽制住旱魃,讓姜慈曦不用分出精力同時對付旱魃和花姬兩個人。
姜慈曦也知道姜修羅的良苦用心,她不再猶豫,抬手向花姬襲去。
可等她來到花姬跟前,眼前的“花姬”卻是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。
姜慈曦神色一緊,感覺到身后危險來襲,立刻扭頭往身后望去。
于是便對上花姬一雙如深淵般幽深的眼瞳。
霎時間,姜慈曦耳朵里響起一陣極其尖銳的海豚音,這海豚音猶如魔音,震得她耳朵發(fā)麻,同一時間,她像是被扔進了高速旋轉(zhuǎn)的洗衣機里,眼前的畫面以極快的速度旋轉(zhuǎn)起來。
頭暈?zāi)垦#_找不到支點,胃里更是一陣翻江倒海。
那聲音還在不斷地循環(huán),不斷地刺激她的神經(jīng),整個身體好像被巨錘不停地捶打,五臟六腑也似要碎了一般。
姜慈曦將胃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,不堪忍受地跪在了地上。
而被影響的不止姜慈曦一人,屋子里的護衛(wèi)們,以及原本在跟旱魃纏斗的姜修羅,也都跪倒在了地上。
護衛(wèi)們有的狂吐不止,有的抱著腦袋原地打滾,臉色因為痛苦而扭曲。
更有的不堪忍受,用匕首割喉自盡。
此時此刻,整個屋子,像是被不斷敲打的鐘,而屋子里的人,像是被籠罩在大鐘里,每一次敲擊,便是陣陣回音,壓迫著人的七竅,恨不得將七竅擠出血來。
整個屋子里充斥著呻吟聲,嘔吐聲,尖叫聲……
而林予笙也蹲在角落里,痛苦得不行。
像是暈車的感覺被放大了百倍,她四肢發(fā)軟,站都站不起來,難受得眼淚往外飆,只想吐,吐到什么都吐不出來了也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。
她知道,是花姬的催眠術(shù),她聽到的海豚音,她扭曲旋轉(zhuǎn)的視覺,都是源自于花姬的催眠。
林予笙手緊緊地抓著地面,費力地睜眼想看眼前的景象,可她什么都看不清,像是吃了某種迷幻藥,她看到的東西被放大又縮小,被縮小又放大,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旋轉(zhuǎn),這樣的視覺效果,持續(xù)不斷地刺激大腦。
如果閉上眼,卻又能感覺自己像是坐在高速運行的大擺錘上,忽上忽下,眩暈感依舊存在。
“姜慈曦!”林予笙喊道,“姜慈曦,你在哪兒?”
她甚至?xí)烆^轉(zhuǎn)向到不知道這會兒發(fā)生了什么,她只能勉強喊出話來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姜慈曦已經(jīng)在竭力抵制,可是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制花姬的催眠術(shù)。
此刻屋子里除了花姬和旱魃,所有人都處于痛苦中,跟這些人不同的是,花姬跟旱魃的世界一片平靜。
他們看著這滿屋子打滾哀嚎的人,嘴角勾起冷笑。
“真是沒意思。”
竟然不用費吹灰之力,就可以讓這些人毫無抵御之力。
花姬漫不經(jīng)心地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把匕首,毫不留情地刺進腳底下一個護衛(wèi)的心臟,那護衛(wèi)在痛苦中就這樣死去,甚至不知道是誰捅了自己。
而此刻這些人,連站都站不起來,只能任人宰割。
有時候旱魃覺得,催眠術(shù)簡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異術(shù),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。
就算是他被花姬催眠,也只有任由她宰割的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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