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節大概是深秋,或者是冬天。
樺樹上的葉子都已經掉光了,只剩下瓜光禿禿的枝椏。
微信申請很快通過。
司政年斟酌著自己的用詞。
他正在輸入的時候,對方已經發過了一條語音。
語氣張揚明媚: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,有時間來香江一趟,我面對面告訴你。”
司政年唯恐下一秒童樺會反悔。
迅速回復:好。
另一邊。
花昭見到了江月初。
江月初眼眶通紅,一看就是哭過,旁邊的錢子墨還在吐槽:“至于嗎?你還用哭嗎?老錢年紀大了,你去找個小奶狗耍耍也是可以理解的……”
江月初終于忍不住了,“你給我滾出去,麻溜的。”
錢子墨摸了摸鼻子,他說道,“滾就滾。”
走到門口。
錢子墨忍不住停住腳步說道,“你當初嫁給老錢不就是因為老錢有錢有權么?要是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,你當初可不就是瞎了眼了?
他娶了年輕漂亮的小嬌妻,就要自覺地做好為小嬌妻擦屁股的準備,你別放在心上,都是小事,老錢同志能解決好。”
江月初:“……”
錢子墨說完就跑了。
江月初又哭笑不得,擦著眼淚笑,\"你聽聽這個混小子說的。\"
花昭笑,“人家也沒說錯。”
江月初拉著花昭的手,愧疚死了,張嘴也不知道說什么,“也把你們拉下水了。”
花昭說道,“沒事,就像是錢子墨說的,相信他們能解決得了,老錢已經明顯的表態是阿梟的人,有些人不敢動阿梟,肯定會動阿梟身邊的人,總是躲不過,我們能約束自己,卻管不了別人。”
江月初搖頭說道,“也怪我,別人一跟我聊天,我就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完畢,我以后必須改改我這口無遮攔的壞毛病。”
花昭笑,“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知錯就改,就是這件事情里最大的收獲了。”
江月初壓低聲音說道,“說是自殺,我覺得肯定不是自殺。”
花昭抿唇。
她想了想,還是告訴江月初說道,“如果是自殺,兇手就是商北梟和老錢。”
江月初一懵,“自殺怎么會有兇手?”
花昭意味深長的說道,“越是自殺,兇手的存在感就越強。”
江月初:“我還是不明白。”
花昭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你想啊,一個正值壯年,并且剛剛升職,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,選擇和太太以燒炭的方式自殺,說明什么?說明收到威脅了。”
說到這里。
江月初才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。”
她繼續說道,“所以,如果真的是自殺,這件事情才會更難辦,因為沒有兇手。
但是沒兇手,商先生和老錢就會成為兇手,是不被法律懲罰但是會被網暴的兇手。”
花昭點頭。
江月初惴惴不安的說道,“至今為止,所有人都說是自殺,就看法醫那邊能不能給出真正的死因。”
花昭捏了捏江月初的手指,說道,“我就是怕你會著急害怕,特意過來看看你。”
江月初帶著淚痕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昭昭,面對突發情況的心臟,我是真的不如你強大。”
花昭說道,“慢慢來,老錢走的越高,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。”
江月初說道,“我以前只覺得我不插手老錢的工作,也不在背后收任何東西,就好了,但是防不勝防,還是被騙了,我就是一個蠢的,簡直蠢爆了,我就是老錢在升職路上的絆腳石。”
花昭搖頭。
溫柔的說道,“別這樣說自己,這個世界上,若是有人存了心思騙人,為你量身定做一套騙局,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躲不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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