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臉去看商北梟。
抬抬手,無力的說道,“可別說了,昨天和昭昭見了一面,我也是豬油蒙了心了,說了一些混賬的雙標話,讓昭昭看笑話了。”
商北梟看著蘇云遮。
蘇云遮和司政年其實是截然不同的類型,所以兩人能夠成為好友,只能說是緣分使然。
蘇云遮是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,司政年自始至終給商北梟的印象,都是義薄云天的俠者。
性格沒有一絲相似之處。
商北梟說道,“蘇先生你作為單親父親,病急亂投醫也能理解?!?
蘇云遮汗顏說道,“讓你們年輕人見笑了,我白白活了一把年紀了,也沒有活的多么通透?!?
商北梟眼神微微復雜。
半晌。
商北梟干脆開門見山地說道,“蘇先生,我有些事情,想問你?!?
蘇云遮哦了一聲,趕緊說道,“你有話就說?!?
商北梟先給蘇云遮打了一針預防針,他低聲悶悶的說道,“是關于司政年和童顏的?!?
蘇云遮驚訝地抬眸。
深邃的瞳孔中,毫不掩飾吃驚。
蘇云遮也如實問道,“這些事情,是對你有益處嗎?”
商北梟:“多多少少吧。”
蘇云遮恍然。
他慢慢的點點頭,而后說道,“你想知道什么,你問吧。我一定知無不,無不盡?!?
既然如此。
商北梟也并沒見外。
他單刀直入,“司政年和童顏,當年很相愛?”
蘇云遮重重的嘆息,深沉的眼神中充滿回憶,好像回到了二三十年前,“是啊,當初我們一起去香江的年輕人,租住的地方都離得不算太遠。
所有人中,最令人羨慕的就是政年和童顏,他們是在大學相識的,很快就確定關系,在一起了。”
蘇云遮說到這里,頓住。
商北梟追問道,“后來呢?”
蘇云遮搖搖頭,娓娓說道,“造化弄人,你知道的,童家的女人,要么不招夫婿,要么只招上門女婿,政年和童顏唯一的矛盾,也是由此產生。”
商北梟認真的聽著,“可否說的更清楚一些?”
蘇云遮擰了擰眉心,說道,“我也不確定我知道是不是一知半解,我就把我知道的,都告訴你吧。”
……
當初。
童老太太不答應兩人在一起。
但是在兩人的執意堅持下,老太太也終于退讓一步。
說,可以答應他們在一起,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司政年要在香江工作。
那時候。
司政年已經入職了京市的警署。
可司政年還是答應了。
事業為愛情,退了一步。
但是關于工作調動的事情,司政年必須要回京市一趟。
然而。
就是這次離開。
司政年銷聲匿跡了一年之久。
等到司政年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,已經是一年后。
司政年第一時間趕往香江,得到的就是童顏在兩個月前,就已經一尸兩命的消息。
并且。
整個童家,都將司政年視為仇人。
童老太太閉門不見。
甚至吩咐下人,司政年只要一出現,打死都不為過。
即便如此。
司政年也在香江逗留了三年,他想去童家,哪怕是見見童顏的牌位,看看童顏的墳塋,也夠了。
但是他沒能如愿。
三年后。
司家人實在看不得司政年在香江變成了一個孤苦無依的流浪漢,他的兩個哥哥就去香江,將人帶回來了。
自此以后。
司政年水泥封心。
從未再娶。
也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任何緋聞。
他的一生。
清廉到令人難以置信。
他是在懺悔。
也是在贖罪。
更是在等待著,等待著有朝一日,他能和童顏再次相聚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