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說完。
就被商北梟毫不留情的打斷了。
商北梟說道,“我不想讓昭昭知道這件事,希望你們保密。”
閣下夫妻兩人對視一眼。
知道了商北梟的良苦用心。
閣下聲音溫和的說道,“那好,你有什么需要,盡管開口。”
商北梟的聲音冷靜,“你們回去。”
夫妻兩人對視一眼。
只能先行離開。
在路上。
閣下夫人說道,“沒想到昭昭會為了救母親,,現在……我心里真的是惋惜又難過,總是想落淚。”
閣下抱著夫人的肩膀,說道,“咱們家欠花昭一條命。”
夫人頷首。
她擦擦眼淚,說道,“母親怎么樣了?”
閣下說道,“在急救室門口呆了一個多小時,我看她身體吃不消,就趕緊讓人帶走了,不愿意走,還跟我鬧,嚇壞了,也因為花昭的事情,自責又愧疚。”
夫人嘆息一聲,“知道是誰所為了嗎?”
閣下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。
他沒說。
夫人也默契的沒有多問。
醫院里。
外面是大雪紛飛。
里面溫暖如春。
唯獨商北梟的周身,好像在二十幾度的溫暖中,凝成了一塊冰霜。
商北梟低著頭。
忽然。
一滴一滴的眼淚,落在地上。
商北梟抬起雙手,捂住臉,指縫中,是溢出來的液體。
打濕了手背。
他的胸腔里發出嘶吼一般的悲鳴。
子彈穿透子宮……
多疼?
他帶昭昭去那樣的場合,就應該寸步不離的跟在昭昭身邊。
他究竟去做什么?
什么狗屁任務,什么閣下,怎么會有一樣,比他的花昭更重要?
商北梟癱坐在椅子上。
仿佛自己渾身的氣息都被抽干。
像是變成了一句行尸走肉。
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,呼吸變得困難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把喉嚨撕開。
雙眼直勾勾的盯前方,眼睛里卻空洞洞的沒有任何光芒。
像是陰暗的天空。
沒有月亮,也沒有星子。
只有漫無目的的,沒辦法被撐破的黑暗。
凌北站在不遠處。
看著商北梟失態的樣子,眼眶也是稍微的有些腫脹。
這一刻。
凌北仿佛才懂了一句話,說是問世界情為何物?
六爺這樣的人,遇到感情問題,都脆弱的像個孩子。
凌北在心里祈求,希望花小姐能夠平安無事。
凌晨五點鐘。
花迎就來了。
曾博跟在花迎身后,提著一個保溫杯。
花迎安安靜靜的坐在商北梟身邊。
一行椅子。
大概能坐五個人。
此時此刻,只有兩人。
凌晨的醫院和白天的醫院,好像是被割裂。
安靜的,就連彼此的呼吸聲,以及心跳聲,都聽的很是清晰。
花迎沒睡著。
她一直在想。
想了三個小時。
她迫不及待的來找商北梟,她有話要對商北梟說,“關于孩子的事情,我想和你說說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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