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聲說道,“其實,強扭的瓜不甜,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,若是有可能,早就在一起了,她不喜歡我,我不想強求,最起碼現在還能做朋友。”
司政年欣慰的笑了笑,“不管怎么樣,叔叔都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。”
司宸說好。
司政年揮揮手,他說道,“叔叔走了。”
司宸站在原地。
盯著司政年離開的方向,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慌。
他甚至想要攔住司政年。
但是終究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司政年離開。
香江的事情,童家的事情,他也聽說了。
這個節骨眼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沒人能阻擋住司政年去香江的步伐。
他在贖罪。
這是唯一的機會。
司宸嘆息一聲。
上去后面的大g,去警署了。
司政年在機場里看見了蘇云遮。
蘇云遮無奈的笑了笑,走到了司政年身邊,無奈的說道,“我太了解你了,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去的,我跟你一起去,好歹能和你有個照應。”
司政年抬起手。
蘇云遮笑了笑。
和司政年重重的握手。
兩人一起在等飛機。
蘇云遮說道,“你不要激動,無論結果如何。”
司政年說道,“我知道。”
蘇云遮從側面看司政年一眼。
看見司政年鬢邊的白發,說道,“我們都老了,你竟然長出那么多的白頭發了。”
聞。
司政年無所謂的在頭發上抓了一把,說道,“都是要五十歲的人了,年過半百,有幾根白頭發還不是正常?”
蘇云遮點頭。
兩人忽然沒話可說。
一直等到登機,
司政年買的是頭等艙,蘇云遮買的是二等艙,司政年幫助蘇云遮升艙。
兩人再次挨到一起。
蘇云遮坐在頭等艙。
忍不住說道,“當年我們一起去香江上學的時候,我原本是要轉好幾次綠皮火車的,也是你捎帶了我。”
司政年嘆息一聲,說道,“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蘇云遮說道,“我記得很清楚,若不是你的出手相助,我可能自己都走不到香江,那個地方繁華的讓我覺得我好像是一只老鼠,我不懂得租房子,我什么都不懂。”
司政年笑,“我們都是內地過去的,理應要多多相助。”
蘇云遮誠懇的說道,“但是一直都是你在幫我,你對我而,像是朋友,更像是一個……長輩。”
都說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。
但是蘇云遮知道,其實不是的。
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指的是做飯洗衣吃苦這樣的事情,可以得心應手。
但是一旦遠離了那個貧窮環境,蘇云遮覺得自己就好像是……一直混跡于繁華都市的老鼠。
他走路的時候,都是低著頭,弓著背,
他很怕引起別人對自己的注意,因為他只是一只老鼠。
可是司政年不同。
他可以平等的和同齡人對話,也可以不卑不亢的和想要宰學生的房東阿姨討價還價,他甚至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他自由,灑脫,散漫,卻又聰明,伶俐,口齒清晰。
是蘇云遮一直想成為,但是,過了這么多年也沒能成為的人。
是蘇云遮一輩子都在羨慕的人。
司政年說道,“你也是我當年最好的朋友,是可以說心里話的朋友。”
這一次。
他們時隔三十年,再次一同去香江。
蘇云遮依舊是坐在司政年的右手邊。
但是……
司政年知道,終不似,少年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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