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兩人到門口。
小七和趙平生打了個照面。
嵩嶼驚訝地說,“帝醫生,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,你今天真漂亮。”
嵩嶼在女人堆里混的,說話很夸張,卻又不讓人覺得冒犯,是恰到好處的玩笑。
也算是情商了得。
趙平生站在右邊門口,聽到聲音之后,才慢慢的轉過身。
暮色剛剛漫過酒店的流金門框。
小七站在旁邊的光暈中,淡粉色的裙擺隨晚風輕輕的晃,裙擺上的玫瑰秀的奇妙,層層疊疊暈染出深深淺淺,就連繡出來的露珠,都帶了栩栩如生的光澤。
淺淺的粉色。
映襯的女孩皮膚瑩白如瓷。
白的發光。
趙平生喉嚨微滾。
小七和嵩嶼打了招呼,“嵩先生好,你們先忙,我進去了。”
小七拎著裙擺就往門里走。
和趙平生擦肩而過時。
淺粉色的裙擺剛好被一陣風吹過,纏繞在了趙平生修長挺拔的雙腿上。
隨著小七繼續往里走。
那一抹裙擺不死心的和趙平生的腿纏繞。
卻又隨著主人向前走的步伐而慢慢的遠離了趙平生。
一朵朵嬌艷欲滴的小玫瑰,在地上搖曳出了一片花海。
嵩嶼雙手叉腰,盯著里面,忍不住感慨,“徐先生可真是好福氣,帝醫生長得是真帶勁,又美又媚,又純又欲,我要是有錢,我也死命的追。”
趙平生隨手將開酒器扔到了嵩嶼身上。
嵩嶼七手八腳的接住。
趙平生往里走。
嵩嶼皺眉,“你等酒水都送進去之后,我跟你一起,你自己一個人莽莽撞撞,你再得罪了人……”
趙平生沒和嵩嶼說一句話,人已經消失在了嵩嶼的視線中。
嵩嶼無奈。
他看得出來,畢竟是在風月場,風花雪月多年的男人,要是連趙平生對帝醫生的心思都看不出來,這么多年可就真的白混了。
但是嵩嶼心知肚明,他們這樣的人,和帝醫生那樣的人,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一個像是天邊的月,一個像是河邊的魚。
月亮映襯在河里,魚兒便以為伸手便能觸碰到月亮。
其實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。
嵩嶼嘆了口氣。
喜歡可以,欣賞也行,就是不要陷得太深了。
……
小十穿了條簡單的牛仔裙,坐在沙發里吃甜品,“姐,這個泡芙好脆,里面的奶油香香的,你嘗嘗。”
小七寵溺的拍了拍小十的腦袋,“大晚上的,少吃點甜的,對胃不好。”
小十搖頭晃腦。
小七背過身。
從酒臺上端了杯酒水,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,發現旁邊多了個人。
小七看了趙平生一眼。
趙平生聲音沙啞,“帝醫生,我出院那天,怎么沒見你?”
小七一板一眼,“跟著前輩出門診,很忙。”
趙平生追問,“不是不想見到我?”
小七垂眸。
盯著高腳杯里面的香檳,淺淺的液體,溫暖的色彩,“不是。”
趙平生低笑,“那就是想見到我?”
小七:“……”
小七一只手端著高腳杯的杯柄,就要離開。
手腕上卻傳來一陣暖意,像是被纏繞上。
小七心里咯噔一下。
迅速后退。
再次倚在了吧臺上。
借用寬大的裙擺,遮擋住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