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昭被毛孩子盯的有點不好意思,要下來時,商北梟忽然抱著花昭向前走。
夜色已經深了。
天際。
繁星點點正在顯露頭角。
朦朧的月光大抵是害羞的,猶抱琵琶半遮面,被自己銀白色的光暈徹底遮蓋住。
商北梟問道,“開心嗎?”
花昭點點頭。
商北梟又問道嗎,“今天的煩惱還記得嗎?”
花昭微怔。
商北梟在近海邊將花昭放下來,花昭坐在沙灘山,商北梟在花昭身邊坐下來,“可以和我說說嗎?我堅強又獨立的女朋友?”
花昭瞳孔放大。
她吶吶的,仿佛自自語一般的問道,“你看出來了?”
商北梟捏著花昭的鼻尖,說道,“小花小朋友的不開心都要寫在臉上了,我若是看不出來,得多不合格?”
花昭抱住了商北梟的胳膊。
小臉在男人十分有安全感的臂膀上輕輕的蹭著。
仿佛在這一瞬間。
靈魂有了棲息之處。
花昭閉上眼睛,軟糯信任的聲音緩緩響起,“我媽媽的檢查報告出來了,曾醫生說是一種罕見的血液病,全世界不超過二百起病例,唯一的治療辦法是要進行骨髓移植,甚至不只是一次移植,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合適的骨髓,我上午去做了配型,結果還沒出來,我今天一直因為這件事情難過。”
商北梟摟緊花昭的腰肢。
安撫的在花昭的耳邊親吻著,“別怕,有我在。”
花昭鉆進商北梟的懷里。
聲音哽咽著說道,“我只是覺得老天爺很不公平,我媽媽那么好的人,卻要接二連三的承受著命運的不公。”
花昭的聲音破碎不堪。
她很在乎。
媽媽是她最最最重要的人,甚至若是一定要排出重要性的高低,外婆都要排在媽媽的后面的。
她寧愿是自己代替媽媽,承受一切。
也不想要看到媽媽受到病痛的折磨,苦不堪。
商北梟心疼的親吻著花昭的額頭,握著她的手指,放在唇邊輕輕的親著,“我會為阿姨找到合適的骨髓。”
花昭聲音水潤潤的嗯了一聲。
她吸了吸鼻子,“所以這是你帶我來海邊的目的?”
商北梟把玩著花昭的手指,輕聲說道,“小時候有個長輩告訴我,不開心的事情就在海邊,對著大海大聲的傾訴你的心事,或者是許下你的愿望,大海會幫你心想事成。”
花昭眼睛淚汪汪的,聽到這話又忍不住笑出聲音,“你還信這個?”
商北梟鼓勵說道,“試一試?”
花昭心里一動。
她問道,“我要喊出來嗎?”
商北梟笑道,“也可以。”
花昭坐直了身子,她雙手在嘴邊闊成一個喇叭的樣子,對著一望無垠的大海,大聲喊道,“大海,讓我媽媽早點好起來吧——”
聲音順著滾滾波浪,傳向了遠方。
花昭扭頭,笑著看著商北梟,“這樣嗎?”
商北梟恩聲,“很聰明。”
花昭:“……”
這需要什么技術含量嗎?
花昭好奇的問道,“你這樣的人,還需要向大海許愿嗎?我以為從小,你想要什么都會擁有。”
商北梟耐心的告訴花昭,“我向大海許的每一個愿望,都實現了。”
花昭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。
纖長的睫毛像是兩把翩躚的扇子。
商北梟略微思索,說道,“我六歲的時候,向大海許下了一個心愿,想讓父親接我回家,一周后,我就如愿以償了。”
花昭摸了摸脖子里的吊墜。
直覺告訴花昭。
商北梟的身世可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簡單。
但是這是商北梟的秘密。
興許是一輩子也不會宣之于口的秘密。
花昭立刻轉移了話題,“我六歲的時候,從幼兒園逃課,去河里抓小魚,對了,我還做過小英雄呢。”
花昭想到小時候的事情。
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。
她躺在商北梟的腿上,望著湛藍色的夜空,輕聲說道,“大概是六七歲時候的事了,我無意間聽說外婆村子上一戶人家的兒子是買來的,后來我和那個小男孩一起玩的時候,我說我可以幫他回家。
他剛開始不相信我,后面過了很久,才相信我,偷偷告訴我了他家里人的手機號碼,我趁著外婆外公不在家,給他們家里人打電話了,很快,他家里人就帶著警察來把他搶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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