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救護(hù)車。
外婆全身還在瑟瑟發(fā)抖。
景南星看了外婆一眼,脫下自己的外套,搭在了外婆身上。
外婆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似的,低下頭,垂著眉眼,低聲喃喃的說道,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,要不是我跟著商少崢離開,你們都不會受傷。”
景南星的心里是有氣的。
但是看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如此這般,心里有再多的埋怨也說不出來了。
她嘆息了一聲。
什么都沒說。
畢竟她沒有受傷,她沒有資格替受傷的人原諒。
景南星的目光落在了凌東的身上。
當(dāng)時。
商少崢握著匕首朝著她的臉刺過來的時候,景南星都想到自己整容要去找哪個醫(yī)生了。
結(jié)果凌東一只手伸過來,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匕首刀刃。
那一刻。
刀刃距離景南星的眼睛,大概只有一厘米。
景南星甚至清晰的聽到了刀刃入肉的聲音,是那種噗嗤一聲,很悶重的聲音。
景南星甚至覺得,這一下,手掌上面的筋,都要斷掉了。
醫(yī)生只是簡單的給凌東做了包扎。
至于具體的處理方案,還要去手術(shù)室里根本手掌斷裂的情況來靈活變動。
包扎的紗布已經(jīng)透滿了血。
血珠就在下面墜著,是要落不落的樣子。
景南星眼眶微酸,她看著凌東的冰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,她小心翼翼地問道,“疼嗎?”
凌東反應(yīng)了一會兒。
才反應(yīng)過來景南星在和自己說話。
凌東淡漠的眼神很穩(wěn)。
穩(wěn)的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,“不疼。”
景南星:“……”
撒謊。
凌東:“……”
是有點(diǎn)疼。
但是也不至于疼的受不了。
以前更嚴(yán)重的傷都受過。
這樣的小傷,不算什么。
凌東沒有再開口。
只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,臉色逐漸開始泛白,唇瓣也失去了正常的血色。
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男人,臉色白的嚇人。
景南星總覺得凌東下一秒就會昏倒,轟然倒地。
所以一雙擔(dān)憂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凌東,不敢有任何的松懈,就是為了凌東昏到的第一瞬間能接住他。
要不然這么大塊頭要是摔到地上,應(yīng)該也蠻疼的。
凌東顯然不知道景南星在想什么。
只是因為景南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在看,凌東莫名其妙的覺得臉熱,抵抗的唯一方法就是閉上眼睛。
但是凌東閉上眼睛之后,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竟然還是能覺察到景南星的目光。
他甚至懷疑景南星可以透視。
——
警察局
傅祁川帶著花昭趕到。
警察局局長告訴傅祁川,商少崢已經(jīng)被收押了,暫時沒人能見,商北梟剛剛被送往醫(yī)院了。
傅祁川無奈的聳肩,說道,“妹妹,我們又晚了一步。”
花昭:“……”
傅祁川自自語的說道,“要是咱倆一直跟著救護(hù)車去醫(yī)院,估計這會兒你倆都用擁抱在一起了,看吧,有時候越是著急越會容易走彎路,越是信念堅定,越是容易最快的找到對方。”
花昭有氣無力的坐進(jìn)車?yán)铮贿吚踩珟н呎f道,“傅先生,別罵了,我知道你什么意思。”
傅祁川抿唇,一疑惑地問道,“我的指向性那么明顯嗎?”
花昭意味深長的說道,“就差指著我的腦門說我不自量力、自作主張了。”
傅祁川哈哈一笑。
語焉不詳?shù)恼f道,“不過你好歹哄著商少崢先給阿姨捐獻(xiàn)了骨髓,也不算竹籃打水,只是以后你可以嘗試著信任一下、依賴一下你的男朋友,別讓你的男朋友懷疑人生,懷疑自己的女朋友總是覺得他不行,這對于男人而是很傷自尊心的。”
花昭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說道,“謹(jǐn)遵教誨,傅總,你開了一路了,你要是不行,就換我開吧。”
疲勞駕駛不好。
聞。
傅祁川恨不得把方向盤抱在懷里,大聲說道,“男人的字典里就沒有不行兩個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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