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南星好奇的問道,“你家老錢被邀請了?”
江月初瞪大眼睛,壓低聲音說道,“我們家老錢就算再向上爬兩層,也不可能會被閣下邀請,你們以為閣下的宴會是趕大集呢,誰人都能去?”
花昭:“……”
江月初又說道,“老錢說了,閣下應該會邀請商六爺。”
花昭裝傻說道,“是么?”
江月初說道,“估計是請柬還沒到吧,說起來,閣下的老母親也有八九十歲了,聽說身體還很硬朗,是以前留過洋的千金小姐,也是京市第一位女翻譯官呢。”
江月初將自己聽到的關于閣下的八卦,娓娓道來。
商眠感慨萬千地說道,“江月初,你簡直就是行走的教科書。”
江月初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,“教科室還是太抬舉我了,我頂多就是一本不務正業的漫畫書。”
頓了頓。
江月初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還是小黃漫。”
花昭輕輕咳嗽一聲,“莫要在違法的邊緣淺淺試探。”
江月初笑。
景南星被江月初的大衣種草了。
提起羊毛大衣。
江月初說道,“我大學的時候,家里不給我生活費,我都是勤工儉學的,那時候,我最討厭過冬天了,一件羽絨服都要小一千,棉服也要幾百塊。
里里外外還都是破塑料,又稱為聚酯纖維,到處都是靜電,總感覺我一走過去,就是一路火光帶閃電,我覺得冬天是沒有辦法藏住自己的貧窮和落魄的季節。
我總是將自己裹的里三層外三層,好像也并沒有很保暖,有時候路過cbd,看見來來往往的都市麗人,穿著漂亮又單薄,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冷不冷。
后面,大學還沒畢業,我就認識了老錢,我們談戀愛的時候,老錢給我買了我人生中第一件超過五千塊錢的羽絨服。
我的天,我第一次知道,原來都不算頂級的羽絨服,只要里面穿著一件薄毛衣,就能過冬了,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,不是冬天對我殘忍,而是貧窮對我殘忍,冬天,是可以風度和溫度并存的。”
說著。
江月初忍不住低頭笑,“老錢比我大,還有孩子,但是我不在乎,從很早之前,我就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,我就是想過好日子,我就是想要擺脫貧窮,我就是想吃香的喝辣的,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心思。
我對老錢,的確是先沖錢,后沖人,但是日夜相處這幾年,竟然也慢慢的感情越來越深,這次趙凱的事情,我都以為老錢要跟我離婚了,但是沒有。”
景南星說道,“想讓自己過得好,從來都不是丟人的事情,一不偷二不搶,這有什么?”
商眠也頷首。
她會心一笑。
拍了拍江月初的肩膀,說道,“我不允許我自己過得不好,這個目標,本身就不丟人。”
江月初心里暖暖的。
她深吸一口氣,倒滿酒水,“我來敬你們一杯,祝愿我的友情,長命百歲。”
江月初很開心。
她知道,自己是真的有朋友了。
第一次和花昭重逢的時候,她雖然很開心,但是心里還是覺得,花昭可能會和其他人一樣,表面上對自己好,背地里卻嘲笑自己。
但是花昭沒有。
現在。
因為花昭。
她又認識了更多的朋友,她們也把她當朋友。
她犯下了那么嚴重的過失,她們都能無條件的原諒自己,她真的感激又感動。
酒過三巡。
花昭接到了傅晚棠的視頻電話。
傅晚棠看見視頻里她們在聚餐,瞬間就炸了,“花昭,你不是說,把我當成朋友嗎?朋友聚會,你都不帶我,你這個渣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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