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這么一鬧。
股東們都明白了商北梟的用意。
只不過是借用小朋友,殺雞儆猴。
他剛剛回歸,不好對他們這些老股東下手。
就借用小孩子童無忌的名義,敲打他們。
說枸杞孩子什么的,不就是赤裸裸的語攻擊嗎?
再往大了說,就是輿論,商北梟威脅他們,不答應公司改革,就網暴他們,用私生活的輿論來壓倒他們。
還有鉆進辦公桌底下,又是砸腳又是什么的,不就是明晃晃的說,要是他們不答應改革,就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使陰招嗎?
砸腳的意思,不就是警告他們千萬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?
還有最后的冰淇淋。
這不就是說,要是再不答應,就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嗎?
陰險。
陰險。
著實陰險。
一個導演,一個演員,給他們演了好大一出戲。
除了還在據理力爭的老股東,其他人的意見的聲音緩慢的小了。
但是他們最看重的還是改革后的利益。
據此。
是分毫不能讓步的。
商北梟笑著說道,“誰能未卜先知?我若是能保證你們的利益,我還需要股東大會廣而告之?你們一個個尸位素餐這么多年,一年賺到平常人家十輩子都花不完的分紅,我欠你們的?”
聞。
老股東紅著臉說道,“我們都是老爺子身邊的得力干將,當年公司能發展成這樣的程度,我們都是功臣,雖然比不上開國功臣,但我們也是貞觀之治的魏征!”
商北梟向后倚著身子。
聲音懶散淡漠的說道,“一朝天子一朝臣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改革志在必行,尾大不掉的弊端,我會在一年之內全部摒除干凈。”
“你何不直接說我們就是你口中的大尾巴!”
“聰明的人不需要明說。”
“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嗎?你這樣對得起老爺子嗎?”
“對得起對不起的,老爺子估計也不會管,再不行,你們誰去地下幫我問問?”
“商北梟,現在公司的負責人,是花昭,十八年后的負責人,是你的女兒,你現在沒有任何發權!”
股東也是實在沒辦法了。
能拖一會就拖一會兒。
幾乎忘記了人家本就是夫妻。
花昭推開門進來,笑著說道,“我丈夫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她坐在小七剛剛坐過的位置。
挑眉。
微笑著說道,“趙叔真的是誰在位就看不慣誰,前段時間還在背地里說我牝雞司晨,說女人當家做主,就是容易心軟,現在又說我先生不行,倒是抬舉起我來,我真的是受寵若驚。”
老股東:“……”
他起身。
雙手緊緊地按在辦公桌上,“我們有全國最大金屬加工,能源制作,電力設備,我們擁有先進的電解鋁技術,光伏硅片切割車間,軌道交通長,全國重工,更別說其他的輕工業!
我們手里握緊這些,我們就是整個華國商業上的一座大山,任何人都翻不過去,我們就能永遠的屹立于華國乃至是世界的商界中,屹立不倒,你們為何非要折騰!你們年輕人不是信奉英雄主義嗎?英雄就是這樣做的嗎?”
他不懂。
他不懂年輕人為什么就是要折騰。
賺錢的行業要切掉一部分,非要拿著真金白銀去填補無底洞,這到底是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