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溫白嗯聲上車吧。”
說著。
周溫白打開后備箱。
將沈鳶的行李箱放進去后備箱里面。
妮娜窩在后座上。
沈鳶不好意思的說道,“我坐副駕駛,妮娜不會生氣吧。”
周溫白說不會。
沈鳶才坐進去。
周溫白開車。
回京市。
沈鳶擔心的看著妮娜,說道,“妮娜是發高燒不退嗎?”
周溫白嗯聲。
沈鳶說道,“你不就是醫生?發燒你還搞不定嗎?當年你都自己給自己手術?!?
周溫白的車速很快。
紅旗車像是劃破黑暗的箭矢。
聽到沈鳶的話,周溫白稍微沉默了一會兒,聲音喑啞地說道,“我不放心,她說自己從小不發燒?!?
沈鳶笑了笑,“年紀大了,穩重,也會疼人了?!?
周溫白轉移話題,“你怎么這么晚要回去?”
沈鳶抿唇。
吞吞吐吐的說道,“沒什么,公司臨時出點事,需要我去解決?!?
一聽就是謊。
但是周溫白沒有深究。
沈鳶打了個哈欠,說道,“跑夜路太困了,我放首歌吧?”
周溫白頷首。
沈鳶在觸屏上點了幾下。
出來的旋律是《后來》的前奏。
周溫白看了沈鳶一眼。
沈鳶已經很規矩的退回去,倚著座椅,閉著眼睛,輕哼。
周溫白抬手換了曲子。
節奏戛然而止。
沈鳶睜開眼睛。
不過沒說什么。
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,到達京市的時候,天都已經朦朧亮起來了。
周溫白直接到了醫院,“你打車回去吧?!?
沈鳶愣了一下,下意識的說好。
然后就看到周溫白打開車門,小心翼翼的抱起妮娜,迅速走去了門診樓。
沈鳶站在原地。
自己拿出了行李箱。
盯著周溫白離開的背影。
沈鳶眼熱。
現在的周溫白,比當年的周溫白,不知道體貼多少倍。
那時候。
周溫白滿心里都是研究。
他的人生所有的時間,好像都被研究占滿了。
談戀愛都沒時間。
記不住在一起的周年紀念日,記不住女朋友的生日,生病了也只能換來一句多喝熱水。
若是當初的周溫白有現在的一半,沈鳶覺得自己都能堅持下來。
聽說在自己之后,周溫白沒有談過任何戀愛。
所以。
周溫白的現在的體貼,都是來源于對第一段感情的后悔和愧疚嗎?
但是已經太晚了。
沈鳶深吸一口氣,轉身離開。
妮娜沒大礙。
就是肺部有點炎癥。
一番折騰后,確定下來,周溫白才通知商北梟,讓商北梟告訴花昭,不用擔心。
周溫白打完電話。
在外面吸了一根煙。
才走進來。
妮娜半夢半醒,“周溫白,這里是哪?”
周溫白脫掉外套,坐在床邊,“醫院,沒事了吧?”
妮娜嗯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