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宸看著商少崢,一點都不覺得同情。
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認(rèn)錯,一般只是后悔自己被抓住了而已。
司宸辦過太多案子,早就麻木了。
對于很多犯罪嫌疑人的心理,司宸甚至比他們自己還要明白他們的想法。
司宸問商少崢,“能讓花昭停了嗎?”
商少崢的臉緩慢地從自己的雙膝中抬起來,說道,“不行。”
司宸:“……”
商少崢原本以為花昭自己承認(rèn)自己是水性楊花的蕩婦,網(wǎng)絡(luò)上肯定會對花昭群起而攻之。
但是商少崢猜錯了。
因為人,是有腦子的生物,即便有一部分人很容易被別人的思想帶著走,但是很大一部分人,都是擁有自己的思想的。
換一萬步來講。
就算是花昭真的是出軌,真的是水性楊花,這也只是道德層面上的問題,商少崢犯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罪名。
甚至還給小孩子下藥。
簡直其心可誅。
天朦朧黑了。
基本上全網(wǎng)都在等著花昭結(jié)束。
等到晚上八點鐘。
花昭最后一個頭,跪在了見南山的山下。
見南山的旁邊,就是見南山別墅區(qū)。
花昭跪下后,就沒起來。
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,拉著商云緲的手,說道,“給司宸打電話,讓司宸問商少崢,解藥到底在哪。”
商云緲嗯聲。
趕緊給司宸打電話。
司宸接到電話之后,就去問商少崢。
商少崢卻說道,“我只告訴花昭一個人,所以,讓花昭來見我、”
司宸深吸一口氣。
看著商少崢。
他忍不住指著商少崢說道,“我如果不是警察,我今天一定會對你動手,商少崢,你禽獸不如。”
花昭連夜見到了商少崢。
商少崢的目光落在花昭的小腹上,遺憾的說道,“我以為你的孩子沒這么堅強。”
花昭下意識的捂住小腹。
商少崢笑了笑,“應(yīng)該是商北梟都不知道你的懷孕的事情之前,我就知道了,花昭,我就是看不得你這么幸福。
我覺得,離開我,你不應(yīng)該會幸福才對,我想盡方法來破壞,也只不過是我想證明離開我你永遠(yuǎn)都不會幸福,我想證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讓你幸福。”
花昭看著商少崢。
她偏頭。
輕聲說道,“可是,結(jié)婚之后,我身邊所有的風(fēng)雨都是你帶來的,商少崢,是你,弄丟了我們的感情,弄丟了我們的婚姻,弄丟了我們。”
頓了頓。
花昭繼續(xù)說道,“因為我媽媽和何政軍的前情,我這個人對待愛情是忠誠的,只要你對我足夠忠誠,我甚至可以不計較你的其他的各種缺點,但是,是你出軌,你做了我最討厭的事。”
商少崢卑微的看著花昭,“若是有如果……”
花昭搖搖頭,“沒有若是,也沒有如果,商少崢,我們永遠(yuǎn)都回不去了。”
當(dāng)年的商少崢。
當(dāng)年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少年。
花昭也是真的愛過。
真的愛過。
花昭的眼眶微微濕潤。
商少崢盯著花昭的眼睛,迫不及待的問道,“你的眼淚,是因為我而流嗎?”
花昭沒擦眼淚。
任由眼淚在臉上縱橫,滑落在下巴,微微的在下巴的邊緣打轉(zhuǎn),然后接收地心引力的作用,啪的墜落。
花昭說道,“是為我自己。”
商少崢苦笑,“你騙騙我不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