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里。
一派熾熱。
不知道是手熱,還是臉熱,亦或者是心熱。
另外的麻將桌上。
景南星盯著面前的三個男人,嘴角繃的很緊,一雙攝人心魄的小狐貍眼,此時此刻瞇起來。
帶著幾分老油條的審視。
直不諱的問道,“明人不說暗話,你們都是給商先生做助攻來的吧?”
盛宴京敞開腿坐在沙發上,嘴角勾著玩味的笑意。
瀲滟的多情桃花眼看向傅祁川。
傅祁川不遑多讓。
目光自然而隨意的落在凌東的身上,“凌東,你來回答。”
不善辭的凌東默然幾秒鐘后。
語氣從容不迫,極盡認真的問道,“助攻是什么意思?”
景南星瞪眼。
傅祁川在旁邊嘎嘎樂,忍不住告訴景南星,“他基本不上網。”
景南星盯著自己的麻將。
深思熟慮丟下去八萬,順口說道,“我不跟你們同流合污,我還是娘家人。”
傅祁川嘖笑出聲。
立刻喂給了景南星一張九筒,“對對對,你是娘家人,我們是婆家人,咱們現在交流交流感情。”
景南星收了來自于婆家人的饋贈。
輕輕笑了笑,說道,“其實我也覺得商先生蠻好的,只是出現的時機不對。”
盛宴京抬眸。
傅祁川也忙問道,“這話怎么說?”
景南星有意透露說道,“你們想想啊,昭昭和商少崢的關系,商先生和商少崢的關系,這錯綜復雜的關系網在這里擺著呢,就算是當事人和當事人的朋友家人能當睜眼瞎,但是外界的陌生人呢?
雖然說人活一世,不用太在乎別人的感受,但是太多人的感受一起打過來,那就是網暴,沒有鋼鐵一樣的心臟和意志,誰能干得過網暴?”
景南星也是故意把花昭和商北梟若是能在一起,所面臨的所有艱難險阻,一股腦的順了出來。
主要是借助傅祁川他們傳話筒的作用,告訴商北梟。
你要是想和我姐妹兒好,你就要把你那邊的爛攤子收拾干凈。
盛宴京雙肘撐著腿,嘴角微勾。
傅祁川嘆了口氣,“景小姐,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,要是他倆結婚,你必定要做主桌。”
三人這邊聊著。
誰也沒有注意凌東。
結果。
凌東忽然胡了。
在傅祁川和盛宴京都給景南星喂牌的情況下,凌東胡了?
傅祁川眨了眨眼。
他幽幽的看了凌東一眼。
把凌東歪倒的牌一張張豎起來,重新規整到凌東面前。
面色帶著威脅,笑容肆意,笑面虎似的,“凌東,你重新檢查一下牌,你是真的胡了嗎?”
凌東一本正經的頷首。
他再次按下自己的牌,坦坦蕩蕩的說道,“不信你看。”
傅祁川一手遮住了臉。
倒是景南星被逗笑了,“人家胡了就是胡了,這是干什么?像玩不起似的!別欺負老實人。”
說罷。
景南星把自己的一百塊錢遞過去。
除了景南星。
大家都不缺錢,也不是為了賺錢,僅僅是為了給兩人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。
可若是真的一點彩頭都沒有。
干玩。
似乎也沒什么意思,所以一局一百。
凌東伸手去接。
景南星卻捏緊了一角。
凌東不解的蹙眉。
他抬眸,淡淡的,甚至稍顯冷漠的看著景南星。
景南星輕輕淺笑,“老實人,看好你的口袋,我要贏回來了哦!”
說罷。
景南星松開手。
輕飄飄的一張紙幣,落在了凌東寬大的手掌之間,他摩挲著紙幣,壓在了自己杯子下面。
另一邊。
花昭吃著小果盤,無意間說了一句,“這里的水果好像比外面的甜很多。”
商北梟從她身后湊過去。
兩人的臉頰之間,只隔著一厘米的距離,他覷著花昭,輕笑一聲,“我嘗嘗。”
他捏起一粒葡萄。
花昭臉色酡紅。
眸子里瀲著細碎的光。
呼吸滾燙,仿佛……梔子花香被升華。
侵入骨髓的香甜。
花昭向旁邊撤開身子,扭頭看著商北梟。
她眼睜睜的看著商北梟咬破紫色的、晶瑩剔透的葡萄,汁水彌漫在他棱角分明性感微薄的雙唇之間,給他本就濃墨重彩的立體五官增添了一絲妖冶,他含唇,笑意更濃,“花昭,怎么這么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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