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雙眸子,很黑,黑的好像一眼望進(jìn)去,就被吸進(jìn)去,再也出不來。
他幽深的眸光靜靜地掃過尹娜的臉。
尹娜泣不成聲的說道,“歡歡才五歲半而已,田醫(yī)生這樣的做法,是不是太禽獸了?”
商北梟問道,“為什么不報警?”
尹娜下意識抬頭。
看著商北梟。
淚水漣漣地說道,“你也說了,田醫(yī)生是昭昭的朋友,我想著萬一因?yàn)檫@件事情,讓昭昭生氣,我……”
商北梟平靜的問道,“在你的心里,是孩子更重要,還是什么?”
尹娜:“……”
商北梟說道,“報警吧。”
尹娜抿抿唇,她說道,“但是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這么久了,做心理咨詢的事情也沒有監(jiān)控,僅憑歡歡的一面之詞,警察會相信歡歡嗎?”
商北梟拿出一支香煙,“介意嗎?”
尹娜搖頭。
商北梟慢條斯理的動作著。點(diǎn)燃了香煙,煙蒂上的猩紅色點(diǎn)點(diǎn)火苗,若隱若現(xiàn)。
商北梟吐出一口霧氣。
繚繞的煙霧縈繞在商北梟的面龐上。
原本鋒銳立體的五官在煙霧繚繞下,顯得莫名溫和,也只是顯得。
他終于開口,“你現(xiàn)在有什么訴求?”
尹娜語氣悲涼的說道,“我還能有什么訴求?我什么證據(jù)都沒有,之能息事寧人,以后再也不去找田醫(yī)生給歡歡看病就是了。
歡歡現(xiàn)在年紀(jì)小,不懂事,很多事情能盡早忘掉,我想讓歡歡忘記這個童年陰影,若是鬧大了,總歸會留下痕跡,我怕會影響到歡歡未來的生活。”
商北梟簡意賅地問道,“你的意思是既往不咎?”
尹娜抿唇沉默,也算是默認(rèn)。
商北梟瞇起眼睛,問道,“那你今天跟我說的目的是什么?”
尹娜開口解釋說道,“如果不是因?yàn)樘镝t(yī)生是昭昭的朋友,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,我只是怕田醫(yī)生在昭昭面前胡亂語,昭昭生氣,再跟你鬧。”
商北梟將煙蒂捻滅在煙灰缸里。
他一字一頓地說道,“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,田照會受到應(yīng)有的代價,我?guī)湍阏易C據(jù),只要他做了,我就有一百種方法讓他說出實(shí)話。”
尹娜咬咬唇。
她把歡歡喊進(jìn)來。
她抱著歡歡,問道,“你和舅舅說說,田叔叔都對你做什么了?”
歡歡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。
尹娜也跟著哭,她說道,“歡歡不哭,舅舅會幫你討回公道的,你告訴舅舅,你說實(shí)話,你不許撒謊。”
歡歡抽噎著說道,“田叔叔說他喜歡我,他把我抱在他的腿上,他親我的脖子,咬我的耳朵,脫我的褲子。
把手放在我上廁所的地方,弄得我很疼,他還說不要告訴媽媽,也不要告訴舅媽,不然他就會告訴媽媽我有病,媽媽就會把我關(guān)進(jìn)精神病院里。”
商北梟詢問,“田醫(yī)生說,不讓你告訴舅媽,也不讓你告訴媽媽?”
歡歡用力的點(diǎn)頭。
商北梟在三確定,“田醫(yī)生的原話是怎么說的?”
歡歡低著頭,捏著小手,說道,“歡歡,叔叔喜歡你才和你玩這樣的游戲,你千萬不要告訴你媽媽,也不要告訴你舅媽,不然她們就會把你送進(jìn)精神病院。你爸爸現(xiàn)在就在精神病院,你去了后,他就會打你,會使勁打你,會打的你屁股開花,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媽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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