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幫花昭先下手為強。
任何事情,都是需要代價的。
如果收回股份的代價,只是他的婚姻,他覺得,未嘗不可。
反正家里也快開始催促了。
他也堅持不了幾年的單身日子了。
隨便吧。
想到這里。
盛宴京再次給助理打電話。
桑鄔之吩咐管家去取身份證和戶口本。
盛宴京說道,“煮熟的鴨子飛不了,這下,你能告訴我你的目的了嗎?”
桑鄔之說道,“你們很快會知道的。”
盛宴京皺眉。
桑鄔之給盛宴京倒茶,“喝茶,喝茶,上好的大紅袍,還是老爺子送給我的。”
盛宴京端起茶杯。
他品這味道,“外界都說你和老爺子面和心不和,其實也并非如此吧?”
桑鄔之笑而不語。
想要從他的嘴里套話,盛宴京的修為還是太嫩了些。
外面。
花昭已經等一個多小時。
忍不住打電話給盛宴京。
盛宴京接通電話后,告訴花昭說,“你們先回去,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花昭相信盛宴京。
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后,花昭就讓小五開車,她回去了。
又過了一個小時。
管家興沖沖地回來了。
拿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。
將結婚證給了桑鄔之。
桑鄔之接過來,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,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,“郎才女貌。”
兩本結婚證都在老爺子的手上。
盛宴京也沒有看一眼的興趣和沖動。
不管對方是誰,既然是等價交換,那就無所謂了。
好看與否。
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都要善待人家。
桑鄔之說道,“后續我會聯系花昭,股份的事情,我會和花昭交接。”
盛宴京說好。
桑鄔之忽然又說道,“等一下。”
說著,
桑鄔之看向管家。
管家趕緊上樓。
不多時。
就取下了一個木箱,黃花梨的箱子,雕刻的紋路看起來十分的矜貴。
桑鄔之把東西給了盛宴京,說道,“這是我給我女兒準備的嫁妝,你先保管著吧,明天中午,你記得去警局門口接我女兒。”
盛宴京皺眉。
桑鄔之揮揮手,“你去忙吧。”
盛宴京也要準備回家和父母說起這件事,估計現在,他領證的消息,父親已經知道了。
瞞。
是瞞不過的。
只能坦白。
盛宴京起身離開。
桑鄔之將兩本結婚證,給了管家。
管家于心不忍的看著桑鄔之,說道,“您真的要這樣做?”
桑鄔之嘆息一聲,說道,“商凜戌待我不薄,當初,他公司如日中天,都肯輸給妮妮1000cc的血量,我就下定決心,我跟他一輩子,現在商家危如累卵,我能做的,就是幫花昭拔除我所知道的所有的沉疴舊疾。”
管家擦一把眼淚,說道,“小姐她……”
桑鄔之得意的笑了笑,“我給妮妮選了一家好的婆家,盛家能護住妮妮,我上樓去寫遺書了,結婚證你給我保管好了,以后,就靠你陪著妮妮了。”
管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。
目送桑鄔之上樓。
桑鄔之坐在書桌前。
鋪展開一張宣紙。
拿起毛筆。
下筆的時候,他想到了商凜戌,他最初,的確是挺看不上商凜戌的。
但是后來。
他成了商凜戌手里最堅硬的一把刀。
外人面前,他們一向不太和睦。
但是不過是掩人耳目。
商凜戌的事情他都知道,他手上的人命和鮮血,商凜戌亦是如數家珍。
商凜戌幫了他一輩子,是時候,他幫幫商凜戌了。
要是商凜戌在天上看見這群股東逼迫花昭的樣子,一定著急的團團轉吧。
桑鄔之落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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