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桌只剩下顧嘉許他們?nèi)耍瑲夥沼幸稽c(diǎn)別扭。
菜很快端上來,賀清辭提議先吃,。
于是他們就先動筷子了。
姜如月給賀清辭夾了菜后,轉(zhuǎn)頭居然給顧嘉許夾了菜。
顧嘉許看著碗里的炸酥肉,不知道該是歡喜還是難過。
歡喜是姜如月夾了菜給自己,難過是自己雞蛋過敏。
他肌膚生來就白,同時也容易過敏,鮮花和雞蛋都會過敏,喝牛奶也會。
但這一切,姜如月壓根都不知道。
顧嘉許也從來沒有主動告訴過她,只是默默吃下她夾過來的菜。
只是片刻,顧嘉許脖頸處就生出一些紅色小點(diǎn),他伸手去抓了下。
然后他動作十分熟練從口袋掏出過敏藥吃了下去。
他剛放下水杯,賀清辭就一副關(guān)切模樣湊上前來。
“嘉許,你是不是生病了啊,可不要諱疾忌醫(yī),生病可不是小事。”
顧嘉許微微抿唇回答:“沒什么大事,我檢查過了。”
可盡管顧嘉許這樣說,可賀清辭依舊追問。
“那到底是什么病啊,我有些同學(xué)是在醫(yī)院工作,可以幫你問問的。”
“有時候生了重病,一個人扛著也不行,你怎么都不愿意告訴我們,難道——”
他略顯驚訝,隨即又忙不迭補(bǔ)充。
“哎呀,你看看我,說不定只是誤會了,你才不是那種會出去亂來的人。”
顧嘉許骨節(jié)修長手指搭在桌面上,看著眼前賀清辭,眸光深邃了幾分。
他也不知道這人是故意的,還是什么緣故,這話里話外可都是在說自己得了那種病。
姜如月眉頭微蹙看向顧嘉許,“你究竟得了什么病?”
顧嘉許吃下藥,脖頸處的紅點(diǎn)還有殘存,賀清辭看見后,緊張追問。
“真的沒事嗎?你脖子上好多紅點(diǎn)啊。”
周圍不少客人目光都落在這邊,似乎都豎著耳朵打算聽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顧嘉許可不打算真的背負(fù)上這樣的惡臭名聲,直接將過敏藥放到桌上。
“我對雞蛋和牛奶過敏。”
姜如月愣了下,“過敏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顧嘉許下顎線緊繃,譏諷一笑:“你也從來沒關(guān)心過。”
這時,姜如月才回想起以前顧嘉許確實(shí)吃一些東西身上會起小疹子,不過,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。
她紅唇微抿,臉上表情有些微妙。
賀清辭一邊夾菜,一邊給顧嘉許道歉。
“嘉許,你怎么不早說啊,我們點(diǎn)的這些菜里面都有這些,保證下次會注意。”
“真是對不起!”
他一個勁跟顧嘉許道歉,壓根沒給他說話機(jī)會。
姜如月看見這樣一幕,眸光沉了幾分提。
“顧嘉許,凡事適可而止,清辭畢竟是客人。”
又來了,一樣的話,她一天要說好幾次。
顧嘉許在心中連連冷笑。
究竟誰是主人誰是客人,姜如月她真的分得清嗎?
反正他做什么都是錯的,過敏也是錯的!
他有些生氣,干脆也不說話,只是收掉過敏藥。
就在這時,旁邊桌子的幾個男人忽然吵了起來。
“打主意打到老子的頭上來了,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。”
幾個男人圍著一個瘦男人拳打腳踢,不少人上前拉架。
結(jié)果瘦男人剛被解救出來,惡狠狠吐了口血水,抄起一旁滾燙的水壺就砸了過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