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閃身躲過,慌亂間朝廚房奔去。
賀清辭同樣追過來,藏刀劃破胳膊,鮮血直接涌出來。
溫熱的,又透著一股鐵銹味道。
顧嘉許抄起旁邊的東西胡亂砸過去,動靜有些大,直接驚醒了姜如月。
姜如月從沙發上坐起身,就看見廚房方向人影浮動,冷聲詢問。
“誰在哪里?”
她啪一下打開燈,結果就看見顧嘉許正握著藏刀,上頭沾染鮮血。
最關鍵的是他對面居然是賀清辭。
賀清辭臉上和白襯衫上都是紅色血污,顯得觸目驚心。
他看見姜如月時,顫抖著唇瓣喚了一聲。
“如月——”
而顧嘉許手中藏刀掉落在地,瞳孔震顫看向賀清辭,又看向姜如月。
“不是我干的,是他想要殺我。”
姜如月聽聞這話,目光陡然一沉,直接沖上去就用毛毯裹住賀清辭。
賀清辭面色蒼白靠著她,虛弱解釋。
“如月,不怪嘉許,是我擔心你喝醉酒出事,所以想過來問問,結果就刺激到他了,拿著刀就要對我動手。”
他沾染血跡的纖細手掌抓住姜如月腕間,“我沒事......”
結果他話剛說完,就直接雙眼一閉栽倒在地。
顧嘉許手腳都有些發軟,但還是蹲下來想要跟姜如月解釋清楚。
“真的不是我,他是自己劃的......”
剛才賀清辭聽見姜如月聲音時,就立馬將刀塞到他手里,順便沾染了血跡在他自己身上。
所以才有了姜如月剛才看見那一幕。
可姜如月將昏迷的賀清辭抱在懷里,直接一把推開顧嘉許,眼神冰冷徹骨。
“顧嘉許,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。”
顧嘉許跌坐在地,手臂上的鮮血緩緩流淌,染紅了身上的白襯衫。
“你為什么不相信我——”
他一顆心打著轉落下,宛若沉入谷底一般。
姜如月最在意的人只有賀清辭,又怎么會相信自己的話呢。
很快就有保鏢聽聞動靜趕來,扶著賀清辭就往外走去。
賀清辭的頭微微垂著,睜開眼睛與地上跌坐的顧嘉許對視。
他那眼神充滿蔑視與譏諷,仿佛在譏諷他永遠都斗不過自己。
姜如月帶著賀清辭驚慌失措前往醫院。
而顧嘉許一個人跌坐在地,整個人狼狽又可憐,壓根無人在意。
他顫顫巍巍起身,用紙巾隨意堵住傷口,就艱難穿上外套,推著行李箱離開。
既然無人在意,不如就這樣離開。
凌晨的機場比白日里要冷,顧嘉許順利值機和托運行李,就找了個角落坐下。
這邊醫院里,護士正在幫賀清辭處理,結果疑惑出聲。
“奇怪,沒傷口怎么那么多血,患者還昏迷不醒?”
姜如月隔著布簾聽見這話,腦海中浮現剛才顧嘉許可憐狼狽的模樣。
他好像受傷了。
但轉念一想,顧嘉許一直以來都不用自己操心什么,他應該自己會處理傷口的。
就在這時,姜青青聽聞消息趕過來,就只看見姜如月,氣得連連開口抱怨。
“姐,那個顧嘉許太過分了!居然對清辭哥哥動手!”
“幸好你們分開了,他最好有多遠走多遠,再也不要回來。”
姜如月聽見這話,驟然起身質問:“他要去哪?”
姜青青被嚇了一跳,眨了眨眼睛反問:“姐,你不知道嗎?顧嘉許買了出國的機票,凌晨三點半的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