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逃不掉的,不如配合姜如月行事。
顧嘉許一雙大長腿半跪在潔白地毯上,露出半截白皙腳踝。
骨節修長的手掌緩緩伸出,將那粉色手銬拿過來,自己將綁住的腳銬在床尾柱子上。
他露出哀泣又落寞的表情,睫毛微微顫抖。
“這樣滿意了嗎?”
姜如月這才將盒子丟到床上,緩緩解開自己的風衣外套,隨意搭在一側。
這時候,下人敲門推著一車的冰塊進來,在看見顧嘉許情況時,不由一愣。
而顧嘉許也看見下人,立馬手忙腳亂去遮擋臉。
他手腳都被綁住,壓根遮擋不住自己的狼狽與不堪。
“出去。”
姜如月淡淡吐出一句話,下人立馬驚慌失措退出去。
關上門前,下人忍不住多看了顧嘉許一眼,眼神中帶著怪異與憐憫。
顧嘉許眼尾紅色愈發濃重,苦澀一笑。
他拼命遮擋丑態,那又有什么用呢。
本來就是一個小丑而已。
他只能緊緊抱著自己懷中的盒子,雙腿微微蜷縮在床上。
豆粒大的淚珠從顧嘉許眼角滑落,他緊緊抱著媽媽的盒子,仿佛那樣才能回到媽媽還在的時候。
他低聲呢喃著:“媽媽......”
因為剛才折騰那么久,他傷口早就發炎,渾身也跟著滾燙起來。
姜如月將冰塊推到床邊,看見顧嘉許這副狼狽模樣,冷笑一聲。
“顧嘉許,你這是咎由自取。”
顧嘉許不說話,只是一個勁的哭著,整個人都帶著無盡的破碎感。
姜如月見他哭成這樣,心中越發急躁與不滿。
“一個男人哭成這樣,丟不丟臉?不就是個盒子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