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開盒子就看見里面笑靨如花的媽媽。
頭發還沒有花白,嘴角帶著酒窩,一雙眼睛像月牙一樣溫柔。
這是他記憶中媽媽的模樣。
可媽媽臨死前形容枯槁,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樣
。
一想起媽媽,顧嘉許就感覺腳踝處透來一股涼意,仿佛那天的暴雨再次侵襲全身。
他伸手撫摸相框,觸碰到的只有冰冷。
顧嘉許拿著相框和銀行卡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他小心翼翼將黑白相框擺了上去,又將銀行卡整齊的碼放在那里。
結婚那么多年,姜如月每次給的卡他都放在這里,壓根沒有用過一次。
他盤腿坐在祭臺對面,嘴中輕輕哼唱著媽媽兒時給他唱的歌,仿佛那樣才能感受到一絲絲專屬于媽媽的溫暖。
外面雷電交加,而顧嘉許一人蜷縮在地毯上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,顧嘉許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。
他拿過手機就看見姜如月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躍閃爍。
想起昨天答應她的事,顧嘉許還是接通了電話。
剛一接通,姜如月冰冷至極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中午過來送飯。”
她背景音還略顯嘈雜,有不少人的討論聲。
顧嘉許聽出來了,姜如月這是在開會,然后聯想到昨天股東們說的事情,瞬間了然。
恐怕股東是不相信姜如月的話,特意讓她打電話再確認一遍。
“好,老婆。”
顧嘉許喊完這聲老婆后,耳朵滾燙了一些。
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喊過姜如月。
電話那頭瞬間陷入安靜,質疑聲立馬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