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詞語傳入顧嘉許耳中,他都覺得無比譏諷。
什么叫做是正常的,還要講道理和包容,甚至要會賺錢又顧家。
那這樣的話,自己何必結婚,好好過自己的日子,難道不想嗎?
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暗搓搓的比較和嘲諷,側目偷偷觀察姜如月的表情。
之前幾次家宴,自己都是單獨前往,受盡委屈后,姜如月才飄飄然出現,居高臨下指責自己太小心眼。
——她們都是我姑姑和親戚,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,干嘛這么小題大做的。
——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讓我安生休息一下。
一想到那時候的畫面,顧嘉許胸口就憋悶得厲害,但他還是盯著姜如月。
他想看看姜如月聽見這些話的表現,她是否又能感同身受為自己考慮。
可顧嘉許等了很久,姜如月都沒有反應,那些姑姑反而愈發激動,圍著他七嘴八舌說著。
“你這穿得什么,又不是近視眼,戴什么眼鏡,穿的不倫不類的,哪里像是一個結了婚的男人該穿的。”
“一個大男人還是要會賺錢的,實在不行,你就跟你妹夫合作,只需要投資一百萬。”
“孩子還是越多越好,再有錢有什么用啊,你們這是生不出孩子,有沒有去檢查過身體啊。”
這些親戚從他的穿著打扮,再說到賺錢和生孩子。
顧嘉許感覺耳邊都一陣嗡嗡嗡叫的轟鳴,好似聽不清,但這些話又能準確無誤刺中他的痛處。
他抓住姜如月的手,還未說出什么,結果她就已經掙脫,佯裝去喝咖啡,躲避這些親戚的質問。
咖啡香氣回蕩在鼻尖,但顧嘉許聞見的只有苦澀。
他垂眸苦澀一笑,整個人就像墜入無盡深淵中,被這些猛獸圍住,一下下徹底將他吞噬。
忽然間,姜如月往顧嘉許手里塞了杯咖啡,慢條斯理來了句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