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陸漣漪的話,柳浮白腦中仿佛炸出一道驚雷,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看向陸漣漪,顫聲詢問道。
“陸小姐,你剛剛說的話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陸漣漪冷笑一聲,面露嘲諷之色,“你不是要找高人嗎?他如今就站在你眼前,你卻不認(rèn)識他。”
“真是可笑!”
聞,柳浮白眼睛陡然睜大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他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?qū)帀m,喃喃道。
“你……怎么可能會(huì)是那個(gè)高人……”
能夠用天師道至高手段雷法,輕而易舉滅掉煞尸!
至少是感道,甚至是化道境界的大修士!
江北法堂的堂主,乃是修道界中的天才,如今他年紀(jì)已過六十。
足足修煉了五十年之久,這才修煉到感道境界!
寧塵不過是一個(gè)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就已經(jīng)達(dá)到,甚至超越了堂主?
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!!!
柳浮白使勁搖著頭,臉色煞白,“不可能,這絕對不可能!!!”
“雷我引了,陣我也布了。”
寧塵刀鋒般凌厲的目光,落在了柳浮白身上,淡淡開口:“你若再糾纏不清,人,我也要?dú)ⅲ ?
柳浮白渾身一震,一股涼氣瞬間從他的腳底直沖向天靈蓋!
寧塵凌厲的目光,讓他渾身如墜冰窟,連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。
但是,法堂有法堂的規(guī)矩。
此次來江城,自己的主要目的,就是將高人引薦到法堂,殘存的一絲理智,不斷提醒著柳浮白。
就算不能引薦高人,也不可與他為敵。
半晌,柳浮白深吸一口氣,咬了咬牙,還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。
像寧塵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修道者,如果真的能說動(dòng)他加入法堂,那對法堂絕對是大有裨益!
主意打定,柳浮白面上擠出笑容,硬著頭皮道:“小友天資縱橫,屬實(shí)是羨煞旁人啊。”
“之前的事都是誤會(huì),布陣引雷,我可以代替法堂既往不咎,不過,也有條件。”
寧塵淡淡道:“你跟我談條件?”
柳浮白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干笑道:“這條件對小友來說,再簡單不過,只要你愿意加入法堂,布陣引雷,補(bǔ)辦個(gè)手續(xù)即可。”
“以你的天賦和能力,老朽敢拿性命擔(dān)保,你的前途,絕對不可估量!”
“甚至有很大的可能,能成為下一任堂主,江北省上萬修道者,全部都要聽你的號令!”
寧塵面無表情地?fù)u了搖頭,聲音冷淡:“不好意思,你說的這些,我沒有興趣。”
如此誘人的條件,寧塵居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。
這完全出乎了柳浮白的預(yù)料。
看樣子,和平解決行不通。
“老朽都已經(jīng)退讓到如此地步了,小友,你未免有些太過不知好歹。”
柳浮白色厲內(nèi)荏道:“別逼我,法堂比你想象中,要恐怖的多。”
寧塵眉毛微微挑起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我逼你又如何?”
柳浮白嘆了口氣,看向?qū)帀m的目光中帶著惋惜:“既然如此,那就怪不得老朽了。”
話音落下,他鄭重的從懷里拿出一根香,插在地上點(diǎn)燃。
香煙裊裊升起,散發(fā)出一種奇怪的香氣。
這香不是一般的香,而是法堂靈香。
點(diǎn)燃后,附近的法堂成員會(huì)受到召喚。
柳浮白口中念念有詞。
隨著香煙的升起,那味道迅速擴(kuò)散。
……
十幾公里外,城中某處街上。
角落里,支著一個(gè)小小的算命攤子,一個(gè)佝僂著脊背的瞎眼老頭,坐在攤子后面。
在他的身邊,圍著很多人,瞎眼老頭掐著手指,在給人算命。
掐算完畢,正當(dāng)他要開口之際,突然眉頭一皺,鼻尖快速聳動(dòng)。
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氣。
他忽然將東西一收,起身立即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