鳶薛成貴只覺得脖子一涼。
不敢置信地低頭一看,只見自己的脖子上,赫然出現(xiàn)了一道深紅的血痕。
傷口正不斷滲出溫熱的液體,沒一會兒的功夫,已經(jīng)染紅了衣襟。
陣陣劇痛,從傷口處傳來。
薛成貴頓時嚇得魂飛魄散,臉上失去了血色,變得慘白如紙。
他顫抖著手,本能地緊緊捂住脖子上的傷口,試圖減緩血液的流失。
但那鮮血卻越流越多,不斷從指縫間滲出。
一旁,薛成貴的那些混混小弟們,早已經(jīng)被眼前發(fā)生的一幕,給嚇傻了。
個個瞪大了眼睛,看向燕九的眼神中,滿是驚恐駭然之色。
這個人,實在是太可怕了!
……
現(xiàn)場死一般的寂靜。
劉婷先是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。
看到薛成貴因失血過多而逐漸失去血色的臉龐,她意識到,如果再這樣失血下去的話,過不了多久,他就會徹底沒了命。
劉婷驚慌失措,連忙上前,攙扶著薛成貴,對混混們急切大喊道。
“快!快送他去醫(yī)院!”
“快啊!”
混混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立即上前,幫忙攙扶著薛成貴,準備把他扶上車,趕往醫(yī)院。
眼看著就要上了路邊停著的汽車時。
燕九身形一閃,擋住了劉婷等人去路。
他手提長劍,眼神冷冽,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。
看到他,劉婷臉色一變。
“請你讓開!”
燕九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,長劍依舊穩(wěn)穩(wěn)地擋在車前。
這時,寧塵幽寒的聲音從后面?zhèn)鱽怼?
“道歉之前,誰都別想離開。”
劉婷臉色難看,面露屈辱憤恨之色。
但她也知道,他們這些人,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劍客的對手。
每耽誤一秒,丈夫的生命,就會流失一分。
她耽誤不起!
于是,劉婷深吸一口氣,來到寧塵面前,鄭重鞠了一躬。
“對不起,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是我們沒有教育好孩子,把孩子慣壞了,今后我們一定好好教育他。”
“我也為我和我丈夫前面對你的態(tài)度,以及說過的那些話,說聲對不起。”
“求您大人有大量,就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,放我們一馬吧!”
寧塵神色冷漠,淡淡道。
“不用給我道歉,你該道歉的人,是我的妻子。”
劉婷連忙照做,先是來到蕭傾城面前,蹲下身子,用袖子替蕭傾城擦干凈了鞋面。
然后才起身,對著蕭傾城九十度鞠躬。
“對不起!”
蕭傾城微嘆了口氣,擺手道。
“行了,你們走吧。”
劉婷頓時如獲大赦,連忙帶人上了車,帶人火速趕往醫(yī)院。
隨后,寧塵看向燕九,淡淡一笑。
“你怎么突然來了?”
燕九看著寧塵,神情中帶著幾分感慨。
“不得不承認,火如云此人,不愧是南域年輕一代的執(zhí)牛耳者,實力確實在我之上。”
“為了拖住他,我在跟他交手時,用了好幾次禁忌劍法,受了點傷。”
“剛養(yǎng)好傷,我就聽說了火如云差點被你殺了的消息,就趕過來看看。”
“到底什么情況?”
寧塵搖了搖頭,皺著眉頭,露出有些惋惜的神色,沉聲道。
“是啊,我請來戰(zhàn)部三老,還有警備騎士團團長,降龍武館館長的兒子等一眾高手,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,可惜,最終還是被他給跑了。”
“這個火如云,實在是太狡猾了。”
聞,沉默片刻,燕九微瞇著眼,詢問道。
“那現(xiàn)在你打算怎么辦?”
“現(xiàn)在估計也很難再找到火如云。”
寧塵沉聲道。
“火如云被我重創(chuàng),功力受損,應該暫時離不開京都,我已經(jīng)拍了警備騎士團的人去搜捕,抓到他,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燕九點頭:“那就好。”
隨后,他又問道:“那現(xiàn)在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思考片刻后,寧塵做出了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