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二哥因為凍得手腳麻木了,我才去爬墻的。”
“你二哥每天晚上都來學校給你送錢,送東西?”霍老太太抬起松弛的眼皮,冷哼了一聲,眼神犀利地審視著蘇婉。
“一拿,拿到天快亮才回宿舍?”
她這分明就是在拿她二哥做狡辯。
想要避重就輕,敷衍過去。
和蘇曉慧一樣,一個謊被戳破了就想著用另外一個謊去掩蓋,最后掩蓋不下去了,就賣慘、裝可憐、裝病。
霍建國和謝白玲其實也很好奇這個問題,十一月冰天雪地的天氣,小鎮也比不上北平,晚上也根本沒有什么娛樂措施。
蘇婉這一整晚都去哪兒了,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不會是在室外。
“我躲到學校食堂,蹲在煤爐子旁,織毛衣。”蘇婉深吸了一口氣,她試圖想要找到更好的借口,但是在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兒之后,她只能實話實說。
“那一次之所以天快亮才回去,是因為天太冷了,總有寒風從窗戶縫隙里吹進來,我就用報紙把門窗的縫隙給塞死了,然后一氧化碳中毒暈了過去,直到一陣風把窗戶吹開,我才醒過來。”
只能說原主命大又無知。
霍梟寒聽到這高而厲的眉宇迅速簇起,顯得有些難以置信,同時又透著一種焦灼的后怕,“婉婉,你為什么不直接跟我說?那么冷的天,你想要織毛衣完全可以躲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筒……”
后來又想到會不會是蘇婉沒有手電筒,或者電量不夠。
天氣冷,她又沒有足夠保暖的衣服穿,只能跑到食堂后廚唯一有光亮,還有煤爐取暖的地方給自己織毛衣御寒。
“你當時可以給我寫信,我會給你寄錢。”去年十一月初,正是他調回北平,寫信跟蘇婉相親的時候。
“梟寒,你還真信她的話?她要真只是天冷沒衣服穿,她偷偷摸摸地躲著她全宿舍的人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