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萬里一進來,李吳然就愣住了,幾乎是下意識的后退了好幾步。“你,你……”李吳然張了張嘴,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“見到我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,怎么敢來的啊!”李吳然的慫樣,直接把陳萬里逗笑了?!啊崩顓侨焕夏槤q紅,深吸了幾口氣,才說道:“你來了也沒用。反正合約在這兒,你們看著辦吧!”陳萬里看都沒看合約,若是之前,這件事或許還真是麻煩。畢竟公司在商業上,自然要遵紀守法,邁爾斯財團肯定會咬死了這合約,哪怕是他也不好辦。現在艾薇瑞是他的人,也就一句話的事。只是怎么利用這個合約,收割一下李家,還得考慮考慮?!拔铱粗k?行啊,那就打斷腿扔出去吧!”陳萬里隨意的擺了擺手?!埃浚??”李吳然傻眼了,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勁兒,磕磕巴巴說道:“在商商,我過來談判,生意不成就算了,你,你怎么能這樣……”“你們跟我玩花活,還在商商?你是沒聽過我陳萬里是什么人嗎?”陳萬里抬頭,目光灼灼,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李吳然。這對視的一眼,李吳然直接嚇尿了!是真的尿了,腳下當場濕漉漉的一片,騷臭味瞬間充斥著整個辦公室。人的名樹的影,在帝都紈绔耳中傳遍了,陳萬里就是個暴戾無仁的殺胚!殺人不眨眼的那種!姻親姜家差不多死絕了!就剩下一個姜懷玉,躲在岳父家不敢回魔都,治喪都沒敢回魔都的那種。自己的堂哥,也被陳萬里打斷了四肢,廢人一個。若非李夢揚辭鑿鑿說陳萬里死了,家族里的人又多有他就是個紈绔廢物的說法,李吳然才不會攬這個差事的。誰能想到,上門就遇上了“死人”!李吳然腳下一軟,直接跪倒在地,一把鼻涕一把淚:“我,我給錢,我花錢買我的腿!別打我……”“???”宋嬌嬌和巫家父子相視一眼,都是有些無語。陳萬里的名聲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?一句打斷腿直接給一個大男人嚇哭了?陳萬里自己都頗有些無語,這種純紈绔子弟,真是無趣的很吶?!巴铣鋈ネ铣鋈?!一條腿三個億,讓李家花錢來贖!不給就打斷腿送回去!”陳萬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。李吳然被門外的保安拖走,巫司賁跟出去跟進處理。巫老這才歉意道:“這次合約的事,是我大意了!真要賠償的話,就把鬼醫門的醫藥公司賣了!”宋嬌嬌搖頭:“巫老這話太重了!邁爾斯財團在歐洲,確實勢力大,咱們調查時那家公司也確實沒問題,他們事后收購,也是咱們始料未及的。說到底,還是姜家倒臺,咱們都掉以輕心,以為沒人敢往槍口上撞了。沒想到……”“沒想到不怕死的人還是這么多是吧?”陳萬里笑了,宋嬌嬌在替巫老頭辯解。手底下的人互相團結,是好事,陳萬里本就是甩手掌柜,自然不會苛待手下:“行了,屁大點事,不用找補了。這事兒你們不用管了。”“不用管了?”宋嬌嬌詫異道?!班?,邁爾斯財團那邊,我來處理!”陳萬里說著犯嘀咕道:“舒伊顏呢?以往這種事情,可少不了舒伊顏在場協助。這一問,所有人目光都閃躲了起來。蕭戰受傷,舒伊顏被困,他們昨天就知道了,此時都不敢出聲?!班??”陳萬里臉色一冷,頓時整個房間里,空氣都跟著冷了幾度。宋嬌嬌嘆了口氣,小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。“白大總管原本是不想讓你知道,說仇家既然敢把人留下,肯定是跟地隱宗談好了條件,你現在上門,就是自投羅網。而且,人家留下自家女兒,那是天經地義,你憑什么去要人?”宋嬌嬌轉述了白無涯的話,陳萬里臉色愈發難看。仇家與舒伊顏的關系,他知道的也不甚清楚。只是簡單的知道,舒伊顏本身就是仇家人。至于是仇家人,為何姓舒?又為何與家中結怨那么深?他便一無所知了。“打電話給仇百仞!”陳萬里朝宋嬌嬌揚了揚下巴。宋嬌嬌只以為是陳萬里要跟仇家談判,連忙找來了仇百仞的手機號。陳萬里當即就撥了過去?!鸺摇?露ɡ砹宋鋾习偃耍o仇家圍了個水泄不通。他拉扯著仇百仞:“你仇家這么大膽子,好哇,走走走,咱們去葉軍神面前,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嘴硬!”仇百仞臉色難看:“都說了,與我無關,乃是地隱宗陶大師,出手懲戒。誰讓蕭戰來我仇家放肆!”“隱世宗門不涉俗世,你與他們交易,已是違規!”柯定坤很生氣,很痛心啊,蕭戰是他徒弟,更跟親兒子一樣。也是氣急了,才會親自來仇家抓人,他一抬手,直接抓住了仇百仞的領口。這時,仇墨千帶著陶大師走了進來?!胺砰_他!”陶大師進門,冷聲說道?!拔鋾シ溉?,你管不著!”柯定坤冷聲道。陶大師瞟了一眼柯定坤,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:“地隱宗行事,官方退讓,武會也一樣?!闭f著,他手指一點,一道勁氣射出,正打在柯定坤抓在仇百仞的手上。頓時鮮血如注噴出?!澳氵€沒資格跟我對話。不服嗎?不服讓楊霸刀來說話呢!”陶大師眉眼里傲氣凌人一閃。此話一出,外面的武會成員都是勃然大怒,他們并不知地隱宗,紛紛大聲斥責如此狂徒。陶大師臉一黑,大手凌空一揮,一股澎湃的力量,直接沖破了玻璃窗,碎玻璃如同武器飛向院落。頓時院中慘叫一片。不少人都受傷倒地??露ɡづ豢啥簦骸暗仉[宗就能濫傷無辜?”“你再多說一句,我殺了你,楊霸刀也未必能將我如何。隱世宗門的特權,是你無法想象的!”陶大師說著,眼見柯定坤面露不服,當即一指朝著柯定坤腦門點去。就在這時,仇百仞的手機鈴聲作響。拿起手機一看,仇百仞趕忙把手機遞給了陶大師:“陶大師,是陳萬里的電話!他,他沒死?。 薄芭叮繘]死就沒死唄!他打電話來做什么?”陶大師說著還是停下了動手,斜了一眼柯定坤。“他肯定是知道舒伊顏被抓了,打電話來談判的!”“談判?他若答應為我地隱宗效力三十年,我就放過他啊!”陶大師笑了句,隨即接通了電話?!瓣惾f里,我是地隱宗陶……”“老狗,自己來漢東磕頭領死,把我的女人送回來。不然我先把仇家人全部掛起來,然后就去地隱宗,把你這條老狗掛起來,再把你地隱宗鏟平嘍……”陶大師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