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眾席上有不少人都是眼神復雜的看著那些學生。
沈閑的話語是振聾發聵的。
好生與差生,是可以用成績來定義的嗎?
尤其是那句——莫等閑,白了少年頭,空悲切。
更是讓不少人警醒。
雖然本次的剪彩典禮不是比賽,也沒有任何的裁判,但眾人的心中都是有一桿稱。
沈閑的缶陣表演,碾壓離州團隊的交響樂!
安穩臉色倒是很平靜,一不發。
他還有好幾個殺手锏。
尤其是最后一局,自己將會發表演講,對戰寧遠。
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寧遠。
要是輸給那個傻子,那還真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。
沈閑回到了席位上,寧遠非常的高興:“閑哥,還得是我閑哥啊,真沒想到啊!”
缶陣團隊的學生也都已經退了下來,但議論聲并沒有消失。
三中的校長和教導主任也是觀看了直播,有些難以置信。
這些學生,平日里一個個跟多動癥一樣,在沈閑的手里面,居然被訓練的這么乖,還這么整齊?
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那你最后一場,你有信心沒有?”沈閑問向寧遠。
“沒有。”寧遠笑容都是一滯,“為什么要在我最開心的時候,問我最扎心的問題?”
廢物。
沈閑心中呵呵了一句。
寧遠還準備說些什么,卻是見到宋亦瑤走了過來。
寧遠抬起頭,眨著無辜的眼睛,很是天真的問道:“亦瑤,有什么事嗎?”
宋亦瑤指著自己原本的座位:“你,到那里去坐。”
寧遠一怔:“為什么?”
宋亦瑤沒有回答,只是靜靜的看著他。
寧遠被盯得有些發毛,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:“怎么了?”
“去那里坐。”宋亦瑤的語氣依舊很溫柔,但卻充滿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。
寧遠看了看沈閑,又看了看宋亦瑤。
忽然,他感覺自己如芒在背,似乎有兩道視線如同利劍一般在盯著自己。
扭過頭,卻發現周挽正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。
那眼神仿佛是在說,你要是敢讓位子,你就死定了。
寧遠瞬間感覺到了頭皮都是一陣的發麻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軟蛋就是軟蛋,此刻已經完全手足無措,站在那里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“去不去?”宋亦瑤再次問道。
寧遠咬咬牙,用最狠的語氣,說出了最慫的話:“去就去!”
然后氣呼呼的跑到了宋亦瑤之前的座位上坐下。
周挽漠然的看向了寧遠,手指向了他,寧遠縮了縮腦袋,不敢與她對視。
宋亦瑤在沈閑的旁邊坐下,然后拿起了本子:“《滿江紅》應該還有下闕的吧?”
沈閑點點頭:“有的。”
“寫給我可以嗎?”宋亦瑤問道。
沈閑點點頭,接過了本子,寫下了下闕。
待從頭、收拾舊山河,朝天闕!
宋亦瑤如獲至寶,念叨著下闕,看向沈閑的眼神越發的柔和:“沈先生,我真想撬開你的腦子,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