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喜歡,是長輩看晚輩的喜歡。
她第一眼看到沈閑,就覺得沈閑像是一件精致的青花瓷,細膩而又溫柔。
“還不快喊干媽!”寧政板著一張臉說道。
“閑哥,快喊啊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啊,有你罩著我,我太有安全感了啊。”寧遠在旁邊大聲喊道。
寧彩的眼眸中出現了溫柔之色,她覺得這一幕好溫馨。
沈閑看到小媽希冀的看著自己,也不好拒絕,起身敬酒:“干媽好!”
小媽開懷大笑:“哈哈哈,好,好,好!”
“干媽的全名你還不知道吧?”小媽問道。
沈閑點點頭。
“我全名那由他氏·帝真清,祖上還是正黃旗的時候的姓,后來覺得喊的太復雜,就改了,叫那清。”那清說道。
那由他氏是姓,帝真清是名。
好霸氣的名字啊。
幾乎在同一時間。
一處飯店。
嘭!
安玉霞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:“周挽!”
“你想要與沈閑在一起,除非我死了!”
“否則一輩子都不可能!”
沈閑的所作所為,讓安玉霞無比的憤怒,以至于憤怒的連平時的風度和沉穩都消失不見。
孟宴舟也在一旁,見狀連忙起身,給安玉霞倒水:“阿姨消消氣,生氣對身體不好。”
安玉霞喝了一口水,隨即陰沉著一張臉:“我們安家,這次的臉被丟完了!”
“尤其是沈閑還公然挑釁我們安家!”
周挽也起身:“那你覺得,沈閑說的對不對?如果不是你們有問題,沈閑會說嗎?”
“反了反了反了!”安玉霞氣的直接將眼前的碗筷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,“翅膀硬了,胳膊拐向外拐了!”
一片狼藉。
安穩只是坐在那里,一不發,根本就沒有勸說的意思。
周挽冷笑:“輸了就是輸了,技不如人有什么好發火的,只有無能,才會狂怒!”
周挽的攻擊力也很強,繼續開口:“還五個百億導演呢,還抽調了所有的尖子生呢,結果呢,被沈閑給逆風翻盤了,想不到吧?”
安穩的眼皮直跳,沉聲喝道:“夠了!”
周挽絲毫不懼,轉過頭,掏出手機搖了搖:“記住,下次見到沈閑,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閑哥!”
上次的飯局,兩個人打賭,被周挽給錄了下來。
“我覺得你腦袋有問題。”安穩起身,向著周挽逼近,“手機給我。”
周挽輕笑了起來:“給你又怎樣呢,你怎么知道,我有沒有備份呢?”
安玉霞發完火,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,譏諷的看著周挽:“沈閑不是想參與教材的編撰嗎,我很明確的告訴你,不可能!”
“讓他死了這條心!”
周挽對這些才不感興趣,抓起手提包就準備出門。
安玉霞再次道:“周挽,我再奉勸你一句,再跟沈閑糾纏不清,那就不要怪我出手了。”
周挽回頭,漠然的看向自己的母親:“如果你對沈閑怎么樣,那也不要怪我跟你恩斷義絕。”
安玉霞冷笑一聲:“我不會對沈閑怎么樣,但是我會對他所在的福利院怎么樣,他應該很在乎福利院的院長吧?”
周挽的瞳孔一縮。
“童學貴,女,66歲,南州市福利院的院長,早就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,一直都是地方政府在返聘她,我打個招呼,解聘她,很合理吧?”安玉霞冷笑著開口,將一疊材料扔給了周挽。
正是院長媽媽的個人信息。
“另外,我想查一下南州市福利院的賬目,應該也很簡單的吧,一個福利院的院長,我相信她不會貪污,但這么多年的賬務往來,總會有手續不全,資金管理缺失,監管不到位的地方吧,我讓她背個處分,晚節不保,應該也很容易的吧?”安玉霞再次開口。
周挽心神一震。
南州市福利院是非盈利組織,這么多年除了沈閑的捐贈,也有政府的撥款和其它各界人士的捐款。
真要查賬,肯定會有問題的。
沒有任何一個機構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說,我的賬目沒有任何的問題。
哪怕半毛錢都沒有落到自己的口袋里面,總會有紕漏的。
很多時候,各級的巡視也都知道這一點,所以對這些紕漏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無所謂,一筆帶過。
但真要較真起來,那是一查一個準。
院長媽媽就算解聘了,在沈閑的幫助下也可以活的很好,但她已經老了,背個處分在身上,那真的是晚節不保。
到時候別人怎么看她?
“到時候讓當地的紀委介入,再納入到典型案例中,搞個全縣甚至全市通報,你覺得會不會很有意思啊?”占據了主動權,安玉霞冷靜了下來,看著周挽,冷笑著開口。
周挽心中的怒火積攢到了極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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