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氣，終于又朝游商沉聲問道：
“輪回之鑰......”
“所以，到了你這個層次，所追求的，就只是活過末日公寓的輪回？”
“可是這種輪回......”
江葉心中反復琢磨，才又看向游商，一本正經地問：
“你覺得，它意義何在呢？”
“意義??？”公寓游商似乎也琢磨了一下。
他的聲音，總是一種無甚所謂的輕描淡寫。
這時，也是無甚所謂的緩緩道：
“不知是哪個文學大家還是道士或法師說過這樣一段話——”
“你所經歷的一切，都是為了喚醒你?！?
“如果愛不能喚醒你，那就用痛苦喚醒你；”
“如果痛苦不能喚醒你，那就用更大的痛苦喚醒你；”
“如果更大的痛苦不能喚醒你，那就用失去喚醒你；”
“如果失去不能喚醒你，那就用生命喚醒你；”
“如果生命不能喚醒你，那就用——輪回——喚醒你......”
“直到——你醒來?！?
這段話。
游商好像說過千千萬萬遍一樣。
聲音平靜，卻極有力量感。
不知為何，在他說這一段時，江葉腦海，莫名浮現一個畫面。
那畫面好像是——神話故事里的西西弗斯，無數次推著巨石上山的身影......
推著巨石上山，接著巨石滾落......
西西弗斯在這個過程中，無盡地輪回。
只是不知何時，畫面中輪回的西西弗斯，突然從推著巨石，變成背著沉重的十字架......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