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沈閑又從廚房中端來了一份荷包蛋,還有兩碟小菜。
小菜是腌豇豆和咸蘿卜。
周挽正準備將濕漉漉的頭發挽起,卿卿忽然指著周挽的頭發:“爸爸吹。”
沈閑和周挽一愣。
周挽抿嘴,正準備捏一下卿卿的小臉,沈閑卻是道:“好好好,都聽卿卿的。”
“剛好面條有些燙,吹完了吃剛剛好。”沈閑說道。
說完就從浴室中取來了吹風機,站在了周挽的身后。
周挽本能的想拒絕,但心中莫名的有一種詭異的心動,猶豫了一下,也就沒有拒絕。
他將一縷頭發挽在手中,她的發質很好,柔軟而又順滑。
隨著熱風的鼓動,滿屋子都是發絲的香味,不斷的撲入到了沈閑的口鼻中。
暖暖的,香香的,激活了沈閑那沉寂許久的內心。
他忽然發現,愛情不一定是轟轟烈烈的,心動也不一定是需要刻骨銘心的。
每個平凡的瞬間,也可以讓自己心動。
周挽的臉色已經羞紅到了極致,嘴角卻是不自覺的上揚著。
沈閑的手法很溫柔,吹風機的溫度和距離也拿捏的非常到位,不會存在燙到頭皮的感覺。
十來分鐘后,沈閑關掉了吹風機,并拿起了一個鯊魚夾,親自將她的頭發夾起。
露出了她那修長白皙的脖頸,還有晶瑩如玉一般的耳垂。
她穿著真絲睡裙,從他的角度,可以輕易的看到了一道深深的溝壑,還有耀眼的白。
“好了,可以吃面了!”
周挽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,低頭開始吃面。
意外的發現無比的美味,面條充滿勁道不說,還非常的入味。
再一看面條,這種面條她沒有見過,不粗不細,不像是拉面,也不是刀削面,有點像米線,但卻不是。
“這是什么面條?”周挽問道。
沈閑道:“純手工掛面,明朝年間流傳下來的工藝,現在很少有人做了,只有一個小村落還在做,非遺產品呢,我每次回去都會買一點。”
周挽點點頭,夾了一根腌豇豆,碧綠碧綠的,如同翡翠。
一口咬下,發出了清脆的聲音。
濃郁的香味和咸味同時在口中爆炸。
周挽眼前一亮:“這是什么小菜,我從來沒有吃過,哪來的啊,我要買一點。”
沈閑笑著道:“買不到呢,因為這是我自己腌制的。”
周挽一愣:“你還會這手藝?”
“瞧著。”沈閑哈哈一笑,走到了廚房,從柜子里面抱出來一個玻璃壇子,里面都是細長細長的豇豆,豇豆上面,還有一塊鵝卵石壓著。
“這塊石頭,跟了我二十多年了呢。”沈閑笑著說道,低頭看著玻璃罐。
那是老爺爺留給他的唯一財產。
周挽忽然覺得很心酸。
他什么都會。
正因為他什么都會,說明他什么苦都吃過。
以沈閑現在的收入,完全可以買到很多優質的食物。
但他仍舊保留了一縷純真。
溫柔,細心,長相帥氣,會帶孩子,會做飯,會提供情緒價值。
這任何一樣單獨拿出來都是王炸,而沈閑同時具備。
“沈閑,你真好。”周挽抬頭,溫柔的開口,臉上的笑容柔媚,身上也多了一股溫溫柔柔的氣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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