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茹云并沒有立刻離開,而是看著周挽,上上下下打量著她。
她不明白,一個高冷天后,為什么會看上了如今的沈閑。
現(xiàn)在的沈閑,似乎什么都沒有。
最多認識一個郵差。
可是,別人的強大,始終是別人的啊。
“周小姐,你要明白,沈閑可是跟我在一起三年之久。”柳茹云覺得自己終于在周挽的面前抬起頭了。
周挽眼皮一抬:“那又怎樣?”
柳茹云呵呵一笑:“不怎么樣,但是你能保證,沈閑對我已經(jīng)沒有感情了嗎?”
周挽不能保證。
“我不能保證,但是我知道,他大概率是不會回頭的。”周挽說道。
柳茹云搖搖頭:“沈閑我是不會放棄的,咱們走著瞧!”
她走后,周挽陷入到了難受之中。
出了門的柳茹云也很難受,感覺心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,沉甸甸的。
她原本以為沈閑還站在原地等她,可是現(xiàn)在呢,沈閑已經(jīng)跟周挽同居了。
難道男人的感情如此的短暫嗎?
男人的堅定,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嗎?
就不能等等我嗎?
她這個人就喜歡甩鍋,將一切的責任都甩在了沈閑的身上。
全然忘記了當初她離開的時候,是如何傷害沈閑的。
周挽難受的原因是,她已經(jīng)確定自己喜歡沈閑。
可是,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閑和寧彩。
如果此次從京都回來,寧彩明確和沈閑走不到一起,那周挽就會毫不猶豫的向沈閑表達自己的感情。
可是如果二人一切順利呢?
該何去何從?
尤其是現(xiàn)在又出現(xiàn)一個柳茹云。
柳茹云與沈閑在一起三年,寧彩一直對沈閑很好。
與她們兩個相比,自己似乎是最沒有優(yōu)勢的哪個。
但因為卿卿的存在,自己又似乎是最有優(yōu)勢的那個。
好煩。
無愛一身輕,說的是真有道理。
有愛了,就會有煩惱。
已經(jīng)是臨近中午,沈閑與寧彩一起到了一家幽靜的小飯館。
一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女人正坐在那里玩手機。
她身穿粉色大衣,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靈動的氣息,皮膚非常的白皙,如玉一般晶瑩。
十指修長纖細,做了粉紅色鑲鉆美甲,似白蔥一般嬌嫩。
精致的瓜子臉上,看到寧彩到來,出現(xiàn)了笑容。
一笑就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。
“彩彩。”女人起身迎接,“這位是?”
寧彩開始介紹:“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沈閑。”
“沈閑,她是葉雨凝。”
沈閑連忙打招呼:“你好!”
他忽然想起了葉雨凝是誰。
那個在南州圈了一大片地養(yǎng)殖紅頂大雁的女人。
葉雨凝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沈閑,隨后對寧彩說道:“眼光可以啊,比蘇如龍帥。”
寧彩只是淡漠的點點頭:“你那邊怎么樣了?”
“訂單少的可憐,每天的飼料、人工、水電費都是一大筆開支,我現(xiàn)在都不敢繼續(xù)孵化了,成熟的產(chǎn)品一直積壓。”說到工作,葉雨凝的臉上出現(xiàn)了愁容。
哪怕是養(yǎng)雞也好出手。
可是紅頂大雁這玩意兒,真不好出手啊。
因為紅頂大雁也有野生的,而野生的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。
后來人工養(yǎng)殖技術(shù)成熟,葉雨凝就養(yǎng)殖了一批,誰知道砸手里面了。
這玩意兒價格貴不說,人工和養(yǎng)殖的還不好界定。
這也就導致了普通人不敢買,宣傳也做不出去的尷尬局面。
葉雨凝現(xiàn)在賬面上就剩下一千多萬了,再不出手,養(yǎng)殖基地也就需要關(guān)停了。
寧彩的傳媒公司有營銷部,并且營銷能力還非常強,成績斐然。
所以今天葉雨凝約寧彩過來,就是看看能不能走營銷渠道,把價值近三個億的紅頂大雁給推銷出去。
寧彩坐下,倒了一杯茶:“找過其他家營銷公司了嗎?”
葉雨凝嘆息了一聲:“找了有二三十家了,營銷費花出去了上千萬了,但都沒有任何的效果,現(xiàn)在整個營銷界都知道有這么一個特殊的產(chǎn)品急需營銷,可是真的推不動啊!”
寧彩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。
自己公司的營銷部也努力過,但市場反饋實在是太慘淡。
明星代,上門推銷,熟食廠家合作的路子,都嘗試過,但壓根就不行。
沈閑忽然開口問道:“葉小姐準備拿多少宣傳費出來呢?”
葉雨凝道:“原本準備了一千萬的宣傳費,但是現(xiàn)在,我最多只能夠拿出來五百萬了。”
沈閑的腦海中已經(jīng)有了思路,沉吟了一下,隨即道:“如果葉小姐相信我,這事交給我來做,我一分錢宣傳費都不要,但是,我要收取成交額的百分之二十作為利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