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見到這一幕,心中癢癢,終于忍不住了,問道:“亦瑤,你在給誰打電話啊?”
宋亦瑤只是抬眼,淡淡的掃了他一眼。
瞅瞅,又沒有邊界感了。
這是你該問的嗎?
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。
楚鋒覺得有趣,自顧自的笑了起來。
宋天縱家的這個丫頭是真有意思,身上看不到一丁點的“人性”的光輝。
他也好奇,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夠征服她。
“亦瑤,跟我們聊聊那個男孩子吧。”楚鋒說道。
宋亦瑤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表情從最開始的無所謂和平淡,逐漸開始變的認真,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,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嘴角開始漸漸的壓不住。
“溫柔精致,落落大方,充滿善意,很有才華。”宋亦瑤說道,“這是他給我的感覺。”
沈云在旁邊聽的是一臉的便秘之色。
拋開他顯赫的家庭背景不談,他也只是一個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。
剛剛擺脫中二的年紀,有些爭強好勝。
“他是我靈魂的寄托,他的出現,讓我感覺,我無處安放的靈魂有了歸宿。”宋亦瑤說道。
一直以來,她都感覺太孤單了。
越是熱鬧,越是感覺到孤單,她就像是一朵盛開在天山上的雪蓮。
直到沈閑的出現,她才感覺,自己的靈魂終于不再飄蕩。
宋天縱以前還悄咪咪的跟她的母親討論過,說宋亦瑤的心理狀態有問題。
“我們這個圈子,沒有一個女人的戀愛觀是正常的,全部都是畸形。”
“老寧的家的女兒寧彩,跟人工智能一樣,沒有感情。”
“老寧的那個媳婦那由他氏也算是一個,原本還說不婚來著。”
“安玉霞的那個女兒未婚先孕,勇氣可嘉,至今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。”
“至于咱家的女兒,不像人,更像是神靈,平等的漠視所有人。”
“也就老葉的女兒葉雨凝稍微正常一點,但也是一個老姑娘了,至今沒有喜歡的人。”
這是宋天縱的原話。
楚鋒和沈圖南聽到宋亦瑤的話,都一陣的發呆,因為宋亦瑤說的,他們不懂。
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靈魂的歸宿又是什么意思?
老了,開始不懂了。
沈云倒是懂的,這不就是情感寄托嗎?
她要的,不就是能夠給她提供情緒價值的人嗎?
“亦瑤,你說的,不就是需要別人給你提供情緒價值嗎,我也可以啊。”沈云在旁邊急忙說道,“你想要什么樣的情緒價值,我都可以給你提供啊。”
宋亦瑤再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認真的點點頭:“那好,我們來玩一下聯句詩的游戲吧。”
聯句詩,即每人一句或兩句詩,連續做出的一種詩體。
聯句詩向來被認為是一種游戲詩體,許多應景之作水準不高,難以流傳,只有少量流傳下來的佳作,因為很考驗人的即興創作能力。
沈云頓時怔住了。
聯句詩是什么東西,他都不知道,讀書時期背的那些古詩詞,早就還給老師了啊。
宋亦瑤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,看向窗外,洞庭湖美景收于眼底,有很多小舟在湖面上游弋,輕聲開口:“一悼犁開千頃碧。”
意思是,劃船的船槳劈開了湖面,化靜為動,巧妙的描述了洞庭湖湖面上此刻的景象。
沈云尷尬至極,臉色漲紅。
實在是不會啊。
宋亦瑤再次掃了他一眼,道:“看,你提供不了。”
侮辱!
這是赤裸裸的侮辱!
沈云感覺自己的尊嚴在被宋亦瑤按在地上摩擦。
宋亦瑤見狀,微微一笑,站了起來:“服務員,結賬。”
說罷就出門而去。
楚鋒苦笑著點點頭:“還真是孤傲的丫頭。”
另外一邊,沈閑吃了一份米線和炸串,感覺還沒吃飽,但不敢再點了,身上就剩八十塊,等下回去的船票不夠了哇。
在島內逛了一圈,也沒有找到什么搞錢的辦法,見到一艘船只準備返航,沈閑也正準備跟著返航。
還沒登船,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:“小伙子等一下我,等一下!”
不少人都回頭,因為他們不知道這聲音是在喊誰。
沈閑也回頭看去,卻是看到老攤主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,正對著自己揮揮手:“小伙子,對,就是喊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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